可不許冤枉奴婢,奴婢哪敢不聽您的話?”
鴛鴦端著湯碗笑盈盈的上前,蕭寧接過湯碗,用勺子攪勻,“沒鴛鴦看著,我不放心,您身子剛有氣色,就不肯喝藥,這可怎麼得了?祖母不是說要看我選婿成親的?不許賴皮哦。”
老夫人心裡比喝了蜜糖還甜,乖乖喝藥,蕭寧喂得細心,老夫人滿眼的慈愛,蕭婉似外人,永遠插不進她們之間,蕭婉問道:“祖母,阿姐的給您繡的額抹能不能讓我瞧瞧?我也想學學阿姐。”
蕭婉不信蕭寧在女紅上也比她好,母親說過,人無完人,在機智上,詩詞上許是比不過蕭寧,但溫婉女紅上,還比不過嗎?蕭寧放下湯碗,淡淡的說道:“額抹不過是小玩應兒,不必看了。”
“阿姐,就給我看看嘛。”蕭婉並不放棄,蕭甯越是推脫,她就越認為蕭寧是隱藏著不足,蕭寧勸了一句:“女紅針織不過是小技,上不得檯面的,蕭婉,你將心用在詩詞書畫上好。”
蕭寧是好心,在祖母面前蕭寧不會顯得小肚雞腸,使得祖母認為自己心胸不夠開闊,總是侷限在姐妹相爭中間,蕭婉甜甜一笑,“祖母,您看阿姐藏私。”
“小寧是為了你好,蕭家小姐怎可以女紅為榮?”老夫人教訓蕭婉,見她眼裡露出的不忿,老夫人指了指旁邊擺放的小屏,道:“是蕭寧前兩日繡好送給來的。”
蕭婉愣住了,奼紫嫣紅的牡丹花,花上翩翩起舞的彩蝶是蕭寧繡的?不次於李氏給蕭婉請到的針線師傅,據說那位師傅在南齊都是很有名望的繡娘,“阿姐,是您繡的?”
蕭寧輕笑:”小玩應而已,當不得什麼的。”
蕭婉的目光在小瓶上和蕭寧身上來回移動嗎,似在辨別真偽,眼前的一切實在是太出乎蕭婉的意料了,”阿姐,您陪著祖母,我···我先回去了。”
蕭婉神情恍惚的離開,很想抓住母親問一句,你不是說人無完人嗎?為什麼蕭寧的女紅也是自己比不上的?回到自己屋子裡的蕭婉,用剪子將額抹絞碎,比不上,就是比不上,這麼多天手被紮了多少的針眼兒,可蕭寧隨隨便便繡出來的小瓶,蕭婉就是練上十年也比不過的。
“祖母,孫女做錯了?”
“不,蕭寧,你沒錯,錯得是蕭婉。”
蕭老夫人攏了攏髮鬢,靠進墊子裡,“是蕭婉想不開,執意同你相比。”
蕭寧想說對蕭婉淶水是不公平的,蕭寧在針線上本身天賦就很好,前生又用練習過,今生雖然手生了點,但是十幾年的功底是在的,不曾遺忘,即便在祖母面前,蕭寧也不會為蕭婉說話,她是不是想得通,和蕭寧無關。
”大小姐,繼夫人叫您去榮文堂。“
”何事?”
“長公主府來人持請柬請大小姐。”
蕭老夫人坐直了身子,“長公主?是長公主?”
“是。”
“蕭寧,快去,快去榮文堂。”蕭老夫人面露喜色,拍著蕭寧手:“能得長公主相邀,小寧,實在是太好了,你快去吧。”
蕭寧壓下緊張,南齊長公主是蕭寧前世今生都只能聽聞一樣的神人,從未有過接觸,如今長公主下請帖,蕭寧既是榮幸又覺得困惑,蕭寧坐軟轎去榮文堂,長公主到底有何事?
“我女兒蕭婉。”
“蕭二小姐。”
蕭寧進門後,見繼母在向長公主府來人介紹蕭婉,蕭寧見蕭婉文雅的打扮,全無方才失魂落魄,這份變臉的本事,蕭寧深感佩服,李氏對來人很熱情,“你且等等,寧兒孝順,寧可少讀些書,也要陪著老夫人。”
蕭婉亭亭玉立,微笑的望著長公主派來的俊秀少年,“長公主所做的越江吟,我很喜歡,意境非常。”
“你是長公主的人?”蕭寧發話,一直端坐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