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言,你想女人了。”
“我沒有。”
“還說沒有,你剛才對著窗外起碼發呆了小半個時辰,喊你好幾遍都沒聽見。”
“我、我那是在利用碎片時間整合武道資源,為功法賦能,從而打通煉體關生態鏈路,最終實現結果導向……”
“你每次撒謊的時候就喜歡扯一堆聽不懂的,堂堂八尺男兒郎想個女人有什麼不好承認的。欸講講,你是想柴小姐多一點還是姜姑娘多一點?”
“……”
“你幹嘛這反應,難不成你在想別的女人?”
“呵呵,你真幽默。”
今天已是飛舟起航的第三日,寧言和吳清一大早就來露臺佔了靠窗的位置,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著。託璟兒的福,他們兩個鄉巴老也能堂而皇之地坐在高貴的上層艙,品嚐著老汴京的傳統茶點,那叫一個地道。
昨晚逮捕沉墟的計劃自然是又失敗了。從李孚佑那兒得到飛舟佈局的沉墟簡直像開了全圖掛,縱使有王仁這個地頭蛇協助都沒把他逮住。
寧言聽到這個結果並不意外,能在郡主府潛伏那麼久,還把天意閣耍得團團轉,這種狡猾之輩豈是好對付的。不過他暫時對沉墟也沒太大興趣,司空鑑才是他的頭號目標。
陳業和竺妙兒雙雙下線退出戰場,他和司空鑑算是互換了一波隨從,誰也沒佔到便宜。既然牌桌上分不出勝負——
那就只能真人pk了。
寧言絕對不會放過司空鑑,他相信司空鑑也絕不會放過他。
“你說司空鑑為什麼還不動手?”
吳清正大口嚼著豆兒糕,嘴裡塞得滿滿當當,說話時差點把碎屑噴衣服上。
寧言斜了他一眼,嘆聲道:“第一,我也不知道。第二,羅織的具服沾上油漬是很難洗的,你吃東西能不能注意點。”
吳清一聽頓時覺得手裡的茶果都不香了,緊張地將手擦了又擦,生怕弄髒他的這身綠袍。
說起來出門的時候他可是磨蹭了好久,按理說覲見幼清郡主得要穿得正式點,可又擔心萬一動起手來把他的寶貝正裝打壞,一直在兩套衣服間糾結。
寧言看的是羨慕不已,真是淳樸的煩惱啊……
相比較起來,他煩惱的事情就要頭疼的多。
其實昨晚,他是故意說那些話的。
很多時候寧言只是裝湖塗,並不是真的什麼都不懂,對於竺妙兒的情意,他能看得出來,但他又能作何選擇呢?他回應不了這份感情。
姜蟬衣和柴茹茹的事情已經夠讓他焦頭爛額的了,怎能再把竺妙兒這樣單純的女孩子拖入泥潭,這對她們都不公平。
“唉……”
“怎麼唉聲嘆氣的,一點都不像你。可是碰上什麼難題了?”
“算了,你這種不受歡迎的大老粗不會懂的。”
“我就不該多嘴問!”
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吳清洩憤似得吃完一整盤豆兒糕,正打算再去端盤蜜餞,迎面卻碰上風塵僕僕的王仁。
經過昨夜的並肩作戰,三人熟絡了不少,王仁也沒多餘的寒暄,直接開口道:“飛舟快到京畿道了,你們準備一下。”
“這麼快?”寧言眉頭一挑,稍稍坐正了身子。
依照飛舟的正常航速,預計要午時才能到,結果這一路磕磕絆絆的居然還能提前?
果然貴的東西除了貴就沒別的缺點,船上的每一分錢都花得明明白白。
王仁沉聲道:“崔團練終於聯絡上了岐州知州,汴京那邊應該也收到風聲了。如今岐州渡已嚴陣以待,這次絕不會給無生教可乘之機。”
岐州城又號小西京,放在前世就大概類似於首都的衛星城。雖然飛舟直通京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