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多日的閉關,晏晏已經初步斷定自己的病情應該是和寧言有關係。只是還沒來得及等她研究清楚後續的治療方案,就被外界詭異的真氣波動驚醒了。
那是來自上三品的偉力。
察覺到寧言遇上危險,她哪還管得了那麼多,拼盡全力才用潛龍壺護住了他的肉身。後續更是夜以繼日得催動秘術滋養其經脈,因此尋常人可能要躺上一年半載的大傷,寧言只需睡個幾日就活蹦亂跳了。
當然這些事情,她是不會和寧言講的,身為高傲的器靈,何須向一介凡人搖尾巴邀功。
擁有長生天數千年傳承的智慧,她早已習慣在方方面面上照顧沒用的寧言。
但是眼前突然上演的一幕告訴晏晏,器靈是有極限的。
她進化的速度完全跟不上寧言變態的速度。
寧言不自然地將手掌藏在身後,心虛道:“都……都看到什麼了。”
晏晏伸出五個玉蔥般的指頭在空中很可愛得虛抓了一下,旋即痛心疾首道:“寧言你變了,變得讓我好惡心。”
寧言立馬有些坐不住,漲紅著臉爭辯道:“都說是在切磋了。”
晏晏銀牙都快咬碎了,恨不得這渣男原地去世,一邊勐踹寧言豬臉一邊洩憤道:“我讓你切磋!我讓你切磋!”
“喂喂喂,有話好說別打臉……”寧言狼狽地滾來滾去,嘴裡忙不迭求饒,卻換來更加無情的毒打。
“再打我還手了啊,我警告你,我很厲害的!”
“打的就是你!”
這丫頭現在是愈加無法無天了!
長期以來被器靈欺壓的憋屈鬱結在心底,這一刻寧言終於男拳覺醒,肩膀輕晃賣了個破綻,在少女一腳踏空之際,反手抓住她的腳踝就向上一託,勐地將她掀翻在床。
晏晏顯然沒想到對方竟敢還手,摔得結結實實的,手忙腳亂之下卻是沒注意到自己的領口已一點點向側邊滑落,圓潤白皙的肩頭半露在外,在燈火映襯下閃爍著瑩瑩玉色。
寧言看得心頭一顫,努力控制住躁動的視線,強板著臉道:“臭小鬼,還鬧不鬧了?”
晏晏胡亂撇開粘在額頭的碎髮,當即不服氣地瞪了回去,小腳丫仍然在不安分得亂蹬,大聲道:“寧言我討厭你!”
夠了!你對這壺靈的恃寵而驕已心生厭煩。沒有人能一而再再而三得挑戰你的耐心!哼,不識尊卑以下犯上,該當好好懲戒一番……】
呸呸呸,你可真邢啊狗東西……
寧言趕緊晃了晃腦袋試圖甩掉一些不乾淨的念頭,但指尖傳來的水潤觸感卻又在不斷撓撥著他的內心。
或許得益於器靈特殊的體質,少女的腳踝握在手裡竟似綢緞般滑膩,沒有想象中的冰冰涼涼,反而有種恰到好處的溫熱。小巧精緻的腳丫纖塵不染,五個不安分的趾頭猶如芒種時節剛冒頭的嫩藕芽兒,即俏皮又可愛。
“你、你在看哪裡……”
晏晏的聲音逐漸低了下去,寧言如今的眼神給她一種很陌生的感覺,呼吸不知不覺間跟著急促了幾分。
她開始有點怕了。
寧言恍然間抬起眼簾,從少女澄澈見底的眸子裡,能清楚見著自己的倒影。
燭龍臺外依舊是人聲鼎沸,塵世的喧鬧此時卻彷彿和他們再無干系,狹窄的天地間只剩下一大一小兩個相依相偎的灼熱靈魂。
是該給她點小小的教訓了,寧言如是想到。
於是鬼使神差下,他伸出另一隻魔爪——
輕輕撓了撓少女的腳心。
晏晏本來眼睛都閉起來了,活脫脫一副康慨赴死的悲壯模樣,忽然渾身一顫,雙腿不由得夾得緊緊的。
她能感覺到寧言略微粗糙的指頭正在摩挲著她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