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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也不過如此。
“話說你倒是真不挑食,曹尚書那麼大年紀,能滿足得了你?”
曹小娘慵懶得挽起秀髮:“總比你這不能人道的禿瓢強。”
咔嚓。
僧人眼眸漸寒,掌中的酒壺應聲碎裂,其中酒液卻詭異得懸浮在空中,幻化成羅剎頭顱之狀。
曹小娘絲毫不懼,冷笑道:“你確定要在汴京城和我動手麼,摩藏!”
閣樓外,霎時狂風大作。
眼看惡戰一觸即發,一縷淡淡的青煙悄無聲息鑽入兩人鼻竅。
崔小娘稍稍冷靜下來,瞄了眼一旁靜坐的聞香菩薩,嫌棄道:“能不能別一直戴著這個不三不四的面具,看著就倒人胃口。”
聞香菩薩沒有答話,修長的手指在面具上輕輕一抹,彩繪頓時活了過來,自行勾勒出的幾條橫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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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小娘也是拿這活寶沒辦法,笑罵道:“滾滾滾。”
摩藏背過身,捲起袖袍負手而立:“不說那些了。讓你打聽的事情有結果了麼?”
“司空鑑沒死,被大魁星君擒回來之後就扔進了武德司的天牢。不過據說修為被廢,神魂破碎,現在連話都說不了,就算我們真把他救出來估計也派不上用場。”崔小娘眼中難掩輕蔑之意:“出發前神神叨叨得說此行必成,廢物一個。”
摩藏沉默片刻,搖了搖頭:“司空鑑其實沒說錯,確實是成了。”
“成什麼了?”
“魔心劫已經醒了。”
此話一出,先前一直沒個正形的崔小娘渾身一顫,呼吸都急促了起來,結結巴巴道:“你、你見到魔心劫了?”
“見到了。”
“長得……長得俊不俊?”
這個問題讓摩藏有些始料未及,“你什麼意思。”
“那可是魔心劫,要是能和他睡上一次,豈不是抵過十年苦修?不,二十年……五十年!”崔小娘雙頰不禁浮起明豔的潮紅之色,說到情動處,眼神都有些迷離,“啊~希望他能粗暴一些……”
聞香菩薩直接轉過頭不想看這種辣眼睛的畫面,摩藏則是忍無可忍,咬牙切齒道:“他、是、我、的!”
“你的?”崔小娘舔了舔紅唇,嗤笑道:“他身上刻你名字了?我倒是想讓他在我身上刻下他名字。”
說著說著,她輕輕撩開薄衫,玉指沿著嬌軀慢慢向下探,最終在小腹處畫了個圈:“刻在這兒,你們覺得怎麼樣?好看麼?”
“崔白芝!”
“吼什麼吼?你不行還不讓別人行了?!”
摩藏還想再說些什麼,正這時,外頭乍然傳來巨大的轟鳴聲,猶如上古兇獸的咆哮,響徹天際。
三人同時一愣。
這大半夜的,還是皇城邊,誰膽子這麼肥?不要命了?
不過他們很快就知道了答案。
因為他們看到了一座飛起來的雲頂天宮!
“燭龍臺?”崔小娘率先認出那天宮主人的身份,蹙眉道:“自從宣王死後,燭龍臺就一直停在岐州城,這還是第一次回京吧……幼清郡主這般大張旗鼓,是想做什麼?”
摩藏嘴角微微上揚,燭火搖曳下,他的笑容或明或暗,分外森寒:“不管她想做什麼,這都是我們的機會。”
“聯絡葬劍山的那兩個蠢材,讓他們先去探探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