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不一樣,我出生下賤,父母早亡,年少時浪跡勾欄,不過是一介下九流。得蒙先帝不棄,舉我於微末,才有我今日造化!你們都不願查,那我來查!” 郭無算皺眉道:“愚蠢。你既有如今地位,為何不珍惜?” 張柔甲聞言擲杯而起,慘笑著半敞開雙臂,似是要將自己最不堪的一面展示給這位多年老友:“我這樣的殘缺之人,功名利祿,財帛佳人,與我何加焉?我所求之事,唯有一個真相,這過分麼?!” “真相十年前便已大白天下,不要再抓著不放了。” “住口!宣王未等繼位太子便莫名薨殂、先帝不等下詔傳位卻是駕崩於行宮,這二龍殯天之迷,困住了我等一干老臣整整十年。十年!我無一日不想手刃真兇,你讓我如何能釋懷!” 張柔甲瘋了一樣嘶吼著,講到情深處,不禁拂袖掩面而泣。 他本就生得清秀,如今啼血悲鳴,更是雌雄難辨。 郭無算看著對方如此失態,手在空中停了片刻,遂端起一杯酒潑在張柔甲臉上,嘆道:“中貴臣醉了,早些休息罷。” 這番話分明是在質疑皇綱的正統性了,哪怕當今聖上再仁厚,傳出去那也是要殺頭的。 張柔甲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冷笑著舔幹唇邊酒液,陰晴不定的臉龐在火光中忽明忽暗:“我在這宮城之中裝聾作啞到現在,便是在等一個機會。若事不成,大不了便隨先帝而去,以死報之,有何懼哉?” 真是冥頑不靈…… 郭無算搖了搖頭,道不同不相為謀,他該說的都說了,該還的也還完了,徑直起身離去,只留下張柔甲一人仍在後頭叫喊。 “先帝梓宮入陵那日,你我皆在場。那棺槨裡分明是空的。” “郭無算!你什麼都知道,卻選擇什麼都不做,無膽鼠輩!你連我這閹人都不如!”喜歡我的旁白不太對勁()我的旁白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