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沒有去送我。
我出門的時候,對他們說我要去上高中了,我很希望他們能夠像小時候一樣對我回報鼓勵的一笑,然後說:“我們的絕跡長大啦。”
而他們的回答僅僅是一句簡單的“知道了”。
我自己拿著大大小小的行李來到了高中門口,自嘲的笑了笑,姐姐當年上高中的時候可不是我現在這樣。
“你站在哪裡傻笑什麼?”又是墨小龜那熟悉的聲音,他出現在這裡,我竟然一點也不意外。
我本想扭頭白他一眼,但是陽光下的他卻出乎意料的驚豔到了我,他比我們初中畢業時又高了許多,五官還有那麼些許的帥氣,要不是他臉上那一抹痞賤痞賤的笑出賣了他,我還以為是哪個氣質不凡的高富帥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你盯著老子瞎看什麼?口水都快留出來了,不會是惦記上老子了吧?”墨小龜這個無賴竟然還雙手抱胸,不知道的還真把我當女流氓了。
“你怎麼不去死?”我在他面前很爺們兒,因為我們兩個都快熟爛了“就算這個地球上男的全死完了就剩你一個,姑奶奶也不會惦記上你!”
“地球上的老爺們兒要是全死完了,你就算惦記上老子了,老子也不見得有空理你。”
“我、、、、”
我們之間的口水戰我從沒贏過,他總是能一擊得勝,而我屢戰屢敗,屢敗屢戰,卻越挫越勇。
“怎麼就你一個人?”他朝我走過來,走近後我發現我現在才剛剛到他的肩膀“你爸媽沒來送你麼?”
他剛好不偏不倚的提到了我的痛處,我白了他一眼,自顧自的去提我的行李。
“你先去報道,行李我幫你看著。”他一把奪下我手中的大包“你可別磨嘰啊,爺的檔期有限,到了時間你要是還不出來,老子就把你的行李全賣了。”
“墨規,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樂於助人善解人意了?”我為數不多的叫出了他的本名。
“老子一直這樣。”他撇我一眼“絕磨嘰,你什麼時候才能不這麼磨嘰?你要是再不去報道就遲到了。”
我一看錶,九點四十九了,規定十點之前報道,我確實是要遲到了,我拔腿就跑,安心的把我的行李和墨小龜放在火辣辣的陽光下。
“你快一點,別磨嘰,這裡熱死了。”他在後面對著我大叫“老子會曬黑的。”
在我拔腿跑到了一半的時候,我突然發現我還不知道我自己是幾班,然後又原路跑回去了。
“你這個笨蛋怎麼又回來了?”他氣急敗壞。
“我、我還不知道我是幾班的。”我無助的望著墨小龜。
“高一二班。”他脫口而出。
“你怎麼知道?”我震驚的看著他。
“那裡貼著的,你瞎麼?它都看見你了。”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了校門旁邊的通告欄上貼著的密密麻麻的分班通知。
“呵呵呵。”我尷尬的對他笑笑。
“你還站在這裡傻笑什麼?報道去啊?!”他一巴掌拍到了我的後腦勺上。
我一邊揉著我的後腦勺,一邊小跑去找教室。
終於在九點五十七的時候找到了我的教室,空蕩蕩的教室裡只有一位胖胖的男老師孤獨的坐在講臺上,應該是我們的班主任。
班主任似乎是在冥想,發愣的時候還有那麼一抹淡淡的憂傷,直到我走到他旁邊他才注意到我。
“來啦。”他看了一眼手錶,又看了一眼跑的滿頭大汗的我“把這幾張表格填完,再交739學費,然後去找寢室,下午四點到班領軍訓服裝。”
我看著那幾張大表格,嚥了幾口吐沫,開始埋頭填表,奮筆疾書,再填了無數次姓名,出生年月,家庭地址,父母姓名,聯絡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