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勝男看著他頂著這樣一張要吃人似的臉靠近自己,登時緊張地往後仰。只見他朝她俯下‘身子,他眼中折射出的她的豬頭樣也越來越清晰,接下來他是要霸王硬上弓?還是怒極了給她一記老拳?顧勝男全猜錯了——
路晉委屈地把嘴一扁:“那你打算延後到什麼時候?”
顧勝男鬆了口氣,眼神也放鬆地垂下了,然後……
她看見了面前這個男人褲子某處的小帳篷……
顧勝男的聲音有點不穩了:“怎麼著也得等我的過敏消了吧……”
路晉就她的話思索了三秒,突然,二話不說就陰著張臉轉身走了。
這是個什麼情況?他不幹了?
顧勝男下意識地站了起來,穿好褲子之後還猶豫了很久,這才慢慢地挪向臥室的門。真的生氣走了?顧勝男有點懊惱,可她剛走到門邊,就被去而復返的路晉撞了個滿懷。
顧勝男“嗷”地一聲痛呼,捂住被他硬實的肩膀撞到的額頭。
這一低頭的工夫,她就再度看見了這個男人褲子某處支起的小帳篷——
這頂小帳篷似乎、好像、也許……比片刻前的要小了一點兒。
還不等顧勝男把視線從那小帳篷上收回,路晉就把兩樣東西塞到她手裡:“把這合同簽了。”
“啊?”
顧勝男抬頭看看依舊面無表情的路晉,再看看被塞到自己手裡的東西——
一支筆和一張紙。
原來這男人剛才二話不說地離開,是為了去準備這份合同。
顧勝男不確定地又抬頭看了一眼路晉,這才開始閱覽合同的內容。
力透紙背的字跡,屬於路晉。
顧勝男確定自己認得這張合同上的每一個字,可為什麼這些字連起來組成的這份合同,她卻一點兒也看不懂了呢?
合同的關鍵內容如下:
甲方:顧勝男。
乙方:路晉。
甲方特此承諾,在過敏反應消失後,即刻履行與乙方的OOXX(路晉在此畫了兩個正緊緊纏繞在一起的卡通小人,畫的栩栩如生)義務。
落款處,路晉已經簽上了大名。
不怪能顧勝男反應不過來,只能怪擬定合同的某人思維方式非一般正常人。
顧勝男只猶豫了這麼一下,就被路晉抓住了手。他抓著她的手,簽下“顧勝男”三字。
路晉終於滿意,將這張紙整整齊齊地疊好,收進襯衣口袋……
而此時此刻,從清晨的陽光中醒來的顧勝男,看著天花板漫無邊際地想:合同這麼寫,確定是有法律效力的麼?
再摸摸自己的臉,一晚過去,她的過敏症狀已經緩解了不少,按照之前的經驗,這過敏症一個星期左右就能徹底消除,那麼到時候就是她履行……
路晉畫的那兩個小人的形象頓時竄進顧勝男的腦海,下一秒,那兩個卡通小人又幻化成了她和路晉,緊緊的糾纏著,不分彼此……
顧勝男趕緊晃一晃腦袋,把香‘豔情節驅逐出去。
29歲的第一天,就這樣拉開了帷幕。
和往常一樣,顧勝男照常起床洗漱,換衣上班。
和往常不一樣的是,換衣這個環節,在平常只需要耗時2分鐘,但今天,顧勝男在鏡子面前站了足足半個小時,換了四套衣服,紮了兩次馬尾,撤掉皮筋,換了一次偏分的披髮,又換了一次中分的披髮,最後還是選擇把頭髮全紮起來,戴上口罩之後,在鏡子面前足足轉了三圈,顧勝男這才滿意地出了門。
和往常一樣,顧勝男乘坐電梯前會路過路晉家門外。
和往常不一樣的是,她走過路晉家門外之後,不出兩步她就腳下一頓,想了想,又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