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災後政府給了倖存者很大的援助,可是老焦的全家十一口人是剩下了當時只有十七歲的老焦,無依無靠也沒有什麼親人,老焦的生活依然是很窘迫的。
十七歲到二十七歲這十年時間裡,老焦做過礦工、泥瓦匠、臨時工、送過報紙、當過碼頭搬運工,三百六十行幾乎做了一半。後來,宮春豹在一次被仇家追殺受傷,就在快要被仇家追上的危急時刻被老焦救到自己租住的活動板房裡,才躲過一劫。那段時間宮春豹高燒不退,昏迷不醒,老焦把自己僅有的三百元家底全都給宮春豹買要看病了。宮春豹清醒後後很是感激,就把老焦帶到了自己的家裡當起了管家。
老焦的生活從此改變,他很是感激宮春豹給他的豐衣足食的生活。宮春豹也沒把老焦當外人看待過,老焦感覺的自己又找到了家庭的溫暖。宮春豹也很是仗義,之叫老焦負責一些日常瑣事,從沒有讓老焦涉足社團生意,但是老焦在這樣的環境下耳燻目染對黑社會的組織也是有些瞭解的。
然而,宮無恙就不一樣了。宮無恙當時從來沒有把老焦當家里人看待過,就把老焦當成是一個下人。可是,在老焦的心裡卻把宮無恙當成了自己的親人。
獸王社被端掉後,老焦也被以涉黑嫌疑犯的身份抓捕,在牢裡呆了二十多天,當警方查明老焦沒有涉黑嫌疑,把老焦釋放的時候,老焦坐的第一件事就尋找宮家唯一沒有被判死刑的那點血脈—宮無恙。老焦明白,宮無恙雖然是個二十五六歲的成年人,可是從小嬌生慣養的宮無恙絲毫沒有生存的技能。可是,這時的宮無恙早已落入惡徒的魔爪,老焦做夢也沒有想到宮無恙會當乞丐,會這麼悲慘!
宮無恙現在人生的大起大落面前終於看清了到底誰才是自己真正可以信賴的親人。無疑,那就是老焦!誰都沒有想到,這個已經可以說是廢人的宮無恙會有東山再起、重振獸王社的一天。
老焦把宮無恙接到自己租住的,只有四十多平方的n市貧民區的一個小房子裡,每天悉心照料,對待宮無恙就像對待自己的親兒子一樣。老焦每天蹬三輪迴來後,都要給宮無恙帶包子、水餃、羊肉串之類的好吃的,自己卻只吃剩下的冷饅頭。因為他要攢錢,他想攢足錢把宮無恙的腿治好。
宮無恙在經歷了大起大落之後,再也不是那個囂張、沒大腦、只知大聲呼喝的大少爺了。他的表情每天都是冷冷的。可是,宮無恙看在眼裡,記在心裡,老焦對他那慈父般的呵護讓這個冷麵青年多次感動的在夜裡偷偷的哭泣。
可是除了哭泣,他還能做什麼?他現在只是個連雙腿都不能走動的廢人!
然而,命運的軌跡誰都不能猜測到。
一天,老焦像往常一樣出去蹬三輪了。門外那滿是垃圾的小巷中忽然傳來了急促雜亂的腳步聲。細聽之下,宮無恙明白了,是兩名警察正在追逐一個小偷。
小偷跑到宮無恙那小小的房門邊上時,已經是氣喘吁吁的了。小偷捅破門上的報紙(門上沒有玻璃,為了防寒貼了報紙)把一個黑色的皮包塞進了這個小小的房間。小偷剛把皮包塞進來後,兩名警察就追了上來,把這名小偷帶走了。
當腳步聲遠去了很久後,宮無恙才從床上掙扎的爬了下來,開啟皮包。
這個皮包裡只有不足百元的鈔**,但是有一個古樸的白色鐲子,鐲子上刻著一個虎頭。宮無恙看見皮包裡沒有多少現金的時候,心裡有些沮喪。
百無聊賴的宮無恙坐在地面上,時間久了身體有些發涼。他似乎感覺到那個古樸的鐲子好像有些溫度,就把那個鐲子捧在了手裡。果然,鐲子熱熱的。宮無恙來了興致,索性把鐲子戴在了手腕上。可是這一戴,就再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