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資格。明明無心,又怎能動情?既然無心無情,為何不忍?花朝的雙眸被淚水打溼,人世間的愛恨情仇啊。
“不想便不宣,小東西,我都依你,”公孫夢未將人攬在懷裡,憂心地說:“你這般,不是成心叫我難受麼?”
“皇上……”花朝的身體作疼,抱住公孫夢未,哭訴地說:“皇上,您去找花千凝吧,和她雙宿雙棲吧!”公孫夢未抱著花朝,面色有那麼一瞬,冷凝著,轉而浮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認真地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就是我的小東西,我只認得你。”
“我不配,皇上。”花朝抱緊公孫夢未,她貪戀的溫柔,還能持續幾天?花朝越想越難受,皇上那麼喜歡花千凝,不如放棄皇權,用江山換美人,不好嗎?
“配不配,我說得才作數,”公孫夢未抱著花朝,倆人身形交錯,公孫夢未突然叫道:“花朝。”
“奴婢在。”花朝幾乎是有下意識地做出回應,皇上已經許久不曾直呼她的名字了,公孫夢未語氣頓了頓,“你喜歡我嗎?”
花朝這次沒有立即回答,她知道,皇上是在以花朝的身份看待她,花朝喜歡皇上嗎?花朝問自己。良久,花朝輕聲說:“花朝喜歡皇上。”是的,她無心,卻會喜歡一個人,沒有人跟她說過,不能喜歡,她也以為她無心,不會動情。可是,公孫夢未的喜怒哀樂,讓她的情緒也跟著起伏,公孫夢未開心,她能感受到,身體也會跟著舒爽;公孫夢未難過,她也會低沉,身體會隱隱作疼。
“嗯。”公孫夢未只是一個字,一個喜歡她的人,會選擇傷害她嗎?公孫夢未也不確定。
“皇上。”外面傳來拜月的聲音,公孫夢未放開花朝,面帶笑意,擦拭她眼角的淚水,邊說:“若是乏了,就先睡下。”花朝點點頭,有些茫然,她算是表白了心意,可皇上的反應,似乎和往常並無兩樣。花朝收了收心思,深呼吸,回到寢房,坐到床上,凝神側耳,似是在傾聽什麼,外面的拜月說:“皇上,屠蘇郡主說是饞酒了,想問皇上是否要同飲。”
“自然要去的,”公孫夢未的聲音少有的輕快,“朕許久不曾飲酒了,走吧。”轉而,又聽見公孫夢未問:“祭月如何了?”
“回皇上,正在恢復,比之前好上許多,還嚷嚷著要給皇上請安呢。”拜月輕笑的聲音,似是歡心,公孫夢未咂咂嘴,“果真是你回來,情愛療傷遠比其他都來得快,朕去臨水閣,你守著未清宮吧,免得花朝有事。”
花朝痛苦地低下頭,皇上真的會掛念她,在以她是花朝的身份後,皇上是開始忘卻花千凝了嗎?真的開始接受自己了嗎?花朝的思緒再次亂了,聽著漸去漸遠的腳步聲,花朝逼迫自己停下胡思亂想。
臨水閣,屠蘇確實備上好酒好菜,擺好宴席讓下人都退出去了,屠蘇偷偷拿出紙筆來。兩個人談笑間,也在交流私密的事,榮國寺的線報回來了,屠蘇第一時間就想告知公孫夢未,但總得找個由頭,讓內膳房備上酒菜,屠蘇也只能想出“饞酒”這個託詞了。
屠蘇:密探回信說,在榮國寺發現暗格,但是,還沒有機會進去。
公孫夢未:只有這個?
屠蘇從兜裡摸出一封信,遞過去,公孫夢未接過來,書信展開,還沒讀內容,屠蘇指指信的右下角的官印。公孫夢未一眼辨認出來,這是公孫錦的印章,她微微眯起眼眸,難道真被她猜著了?信的內容,公孫夢未大意瀏覽之後,表面看來並無異常,但是,細細讀來,卻又覺別有含義。
屠蘇:信件是密探從慧能師傅的禪房裡搜到的,我想,慧能師傅絕不是太后娘娘的親信,也不可能是皇上的親信。
公孫夢未:暗格在什麼位置,幾時能進去?
屠蘇:暗格由眾多僧人輪流把守,實在不易潛入,只能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