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比起孩子,他更在意躺在床榻上,悶聲不語的那個女人。將孩子小心放進之前便造好的搖籃裡後,他坐到床側,執起宦孃的手來,宦娘卻彆著臉不看他,著實令徐平起疑。
“宦妹可是哪裡不舒服?”他伸手,將宦孃的臉掰了過來。她面上的汗水黏著亂髮,眼睛半睜半閉,看上去很是憔悴虛弱。
徐平心上一軟,抬手為她緩緩拂開面上亂髮,動作煞是輕柔。
他的手忽地一頓。
映入他眼簾的,是高高腫起的雙頰與猶自帶著血跡的蒼白的唇。
宦娘咬咬牙,清了清嗓子,啞著聲音開口道:“我看見到那個作畫之人了。他毆打羞辱於我,卻還說些公平正義之道,說我和你如今的遭遇乃是罪有應得……徐平……”她自覺並沒有對不起他,可她害怕他介意。將當時情形詳細描述過一遍後,她小心地聽著他的動靜,面色蒼白,汗水淋漓。
徐平面無表情,手指輕輕觸著她的面頰,良久後才啟口道:“宦妹不必憂心。我豈會遷怒於你?”
他體內狼血沸騰,擾得他精神混沌,恨不得出去殺個痛快。然而他不願在宦娘面前表現,於是便努力剋制,硬生生地扯出了個笑容來。
宦娘覺得他有些不對勁,卻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輕輕覆上他撫摸自己臉頰的手。霎時間,徐平感覺原本冰涼的手罩上了一層暖意,令他體內稍稍安定,回過神來。
他凝視著她,眼裡心裡都只有這個女人。而她也相信著他,擔憂著他,如若磐石,絕不轉移。旁邊的村民見兩人正是濃情蜜意之時,不由得相視而笑,不再叨擾,起身離去,還幫著帶上了門。
“為哥哥生了兩個兒子,宦妹居功甚偉。”徐平將搖籃拉了過來,面上雖平靜,心中卻喜不自勝。搖籃做的夠大,放兩個小猴兒進去也不算擠,只是過段日子他們若是長開了,身量足了,這搖籃便容不下了。
徐平默默凝視著那兩個孩子,一個閉著眼睛沉沉睡去,另一個張著眼睛,手舞足蹈,好奇地看著自己的父母。兩個孩子雖是同胞,可面容卻竟並非一模一樣,徐平之前見過這般情況,是以並不驚奇。他細細端詳著兩個兒子的面容,雖然剛生出來的小傢伙們五官都擠在一起,臉色紅彤彤的,跟小猴兒似的,什麼也看不出來,但他還是覺得老大肖自己,而那看上去活潑許多的老二則更像宦娘。
“大的姓韋,小的姓沈,如何?”他逗弄著仍醒著的老二,忽地沉聲啟口說道。
宦娘一愣,隨即明白過來。他的生父姓韋,而自己姓沈。一個姓韋,一個姓沈,徹底將徐世韋那等小人抹了個乾淨。
只是給孩子起母親的姓,除了上門女婿外,真是聞所未聞。他能做到這一步,也算是驚世駭俗了。
宦娘衝他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徐平略略一思,隨即道:“老大便叫做韋冕,取日冕之意。小的便喚作沈清,清即指清虛,正是月亮。一日一月,恰合了你我二人的異能。”頓了頓,他又執起宦孃的手細細吻著,柔聲道,“人都說日月不能同空,可有我二人之後,日月便可同時出現。宦妹,你雖沒了異能,可我斷然不會拋棄你和兒子們。我二人相守不易,波折重重,宦妹可不能對我失了信心,更不能自暴自棄,可別讓人鑽了空子。”
“我生是宦妹的男人,死是纏著宦妹不放的惡鬼。”他說著,手又向她衣襟裡摸了過去。宦娘心裡因那畫外人而生出的忿恨與不悅瞬地消減,抿著唇笑著,去打他的手。徐平心裡有些癢癢的,只因宦娘如今有了奶/水,他實在想嚐嚐是何等*滋味。
宦娘不住閃躲,可哪裡躲得過他?最後她只能老老實實地摸著他的腦袋,任他在胸前肆虐挑弄,噴濺出的白色汁水將胸前的衣襟完全濡溼,而他卻還含著櫻紅不放。
二人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