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死了。
她說他謀殺了念秀的愛情,讓念秀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還說他如果不愛念秀,那為什麼不跟她離婚、不放念秀自由?!
“你為什麼要這麼跟念秀耗著,浪費她的青春跟生命,看她過得如此痛苦,甚至為你自殺,你是不是很開心、很有成就感?”
嗚嗚嗚——莎莎放聲大哭,她甚至對著顏柏寬跪了下去。
“莎莎,你這是在幹什麼?”小阿姨都看傻眼了。她叫莎莎起來,但莎莎不聽,她執意跪著,還求顏柏寬,“你放了她吧!要不然念秀真的會死的,她瘦成那個樣子,你都沒看到嗎?還是你看到卻不在乎?”
“莎莎,你在說什麼?你別胡說呀!”莎莎怎麼能叫顏柏寬跟念秀離婚!他們於家還得靠顏柏寬救助呢!
“你愛她嗎?”莎莎跪著追到顏柏寬面前,瞅著兩眼逼問他。
顏柏定沉默不語。
他從來沒愛過任何一個人,他不懂得愛,所以,他無法回答她的問題。
“那你願意去試著愛她嗎?願意為了念秀,拋棄你的鶯鶯燕燕,從此目不斜視,就只愛念秀一個人嗎?”莎莎一字一句的逼問,兩眼直勾勾的盯著顏柏寬看,讓他正視她的問題,連目光的閃躲她都不允許。
顏柏寬沒回答她的問題,但她從他的目光解讀到,他做不到。
他是個浪人型的男人,註定要在花叢裡拈花惹草過一輩子;而念秀是個小家碧玉型的女孩,她降服不了顏柏寬。
顏柏寬這輩子最不缺的就是像念秀這種逆來順受的女人,所以他有機會愛上任何人,卻獨獨不可能是念秀。
“你還說你不是殺人兇手!”
他明知道自己無法去愛念秀,還霸著念秀的青春不肯放手,他存的是什麼心?莎莎不懂。但她也不想懂,她只想讓念秀幸福、快樂,而這些都是顏柏覺給不起的允諾。
“放她走吧!”她求他。
顏柏寬徹夜沒睡,一直守在唸秀的病床邊等她醒來。
其實這次念秀傷得並不重,只是一些皮肉傷,外加輕微的腦震盪,只需住院觀察幾天,要是沒什麼大礙,就可以出院了。
但是顏柏寬心裡清楚,念秀最棘手難醫的是心病。她連人傷著,還昏迷不醒的時候,都還在抗拒他,只要他在她身邊,她便皺眉頭。
顏柏寬不懂,為什麼她人沒醒來,卻依舊能感覺到他的存在?
他想了很久,最後是一陣風吹來,驚醒了他。他才知道原來是他身上的味道洩漏了他的身份。
他的身上一直帶著女人的香味,而念秀對他身上的味道極為敏感。
是不是因為這樣,所以每次他一接近她,要抱她,她便嘔吐不止,而他卻還粗神經的誤以為她是孕吐呢,可不可笑!
顏柏寬了解真相後,便站得遠遠的,直到念秀幽幽轉醒,他才走上前。
念秀一睜開眼,首先看到的便是他高大的身影。她的眼睛還不能適應光線,所以目光中的他朦朦朧朧的,看得不是頂真切。
這樣也好,看得太清楚,她反而不自在。
顏柏寬拉了張椅子在唸秀身旁坐下,兩人之間有著距離,那是他的貼心,因為,他不忍心見她身體才好轉,心理又受折磨。
她要是因為他的靠近又吐了,那他才真該千刀萬刮。
“舒服點沒?”他問。
念秀卻只是低著頭點了點,算是回答了他的問題。她的模樣看起來很怕他,從她見到他的第一眼起,她就一直這麼膽小,不敢面對他的存在,而他究竟是讓什麼蒙閉了雙眼,看不到她對他的懼意。
“我們離婚吧!”他說。
念秀錯愕不已,猛地抬起頭,與他四目對視,這還是頭一次她撞見他而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