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咧!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這世上真是什麼人都有。如果真沒錢,就別來這種地方吃飯嘛!”黎安華嘴裡忍不住犯嘀咕。
他最看不起這種人了,打腫臉充胖子,明明沒錢又要充闊,這跟吃霸王餐分明沒兩樣嘛!不過,黎安華再看了顏柏寬一眼——
怎麼顏柏寬臉上的表情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他好像一點都不覺得那女的有什麼不對似的,而且,目光中還流露出對人家很有興趣的眸光尤|又。
“你認識她嗎?”黎安華隨便問問。
他還真沒想到顏柏寬竟然點頭,還回他一句“嗯”,沒錯,他認識她。
“這怎麼可能!”想他顏柏寬是什麼人物,在臺灣商界也算是頂極人物,怎麼會認識這種小鼻子、小眼睛,吃個飯還跟人家賴的女人!
“知道於有道嗎?”顏柏寬問著好友,但目光依舊鎖在那女人身上,目不轉睛的,像是那女人是什麼美貌天仙。
黎安華沒想到自己死黨的眼光竟然這麼差,因為——拜託,那個女的的姿色只比平凡好上一點點;要胸部沒胸部、要屁股沒屁股,一點都引不起他的興趣。
而那女人可議之處還不止是這些,光看她連吃飯都要跟人殺價,足以見得她的身份登不上臺面,小裡小氣的,跟個歐巴桑沒什麼兩樣。
只是,於有道——
顏柏寬為什麼提起那人?!
“於有道?認識啊!他不只是臺灣四O年代的股神,而且還是你岳丈的泰山。”換言之,於有道最寵愛的外孫女就是嫁給顏柏寬。如果於有道還在世的話,論輩分,顏柏寬還得叫於有道一聲爺爺呢!
只不過他不懂,“你怎麼突然間問起這件事?”
“她就是於有道的外孫女。”顏柏寬嘴巴一努,努向念秀。
“嗄!”黎安華驚訝萬分,連忙轉頭去瞧。“怎麼可能?!”打死他,他都不信於有道的孫女會是這副德行!
雖說於家在幾年前家道中落了,而且近年來死的死、老的老,人丁不怎麼旺,但於念秀再怎麼說也曾是於有道捧在手中的掌上明珠,這一點光是看於念秀從母姓就能看得出來。
於家當年是怎麼疼寵於念秀的,他雖沒親眼目睹過,所以說不準,但是、但是於念秀曾經是顏柏寬的老婆耶,她該是大方、知禮,該是進退得宜;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為了一頓飯差點跟人下跪,只差沒臉皮丟盡。
唉——“你確定你沒眼花,她真是你老婆,真是於念秀?”
“是,沒錯。”顏柏定點頭,粉碎了黎安華僅有的一點痴心妄想;他死也沒想到於家千金小姐竟是這副市井小民的模樣。
他原以為於念秀應該更知性一點、更有氣質一些的說。
“她以前不是這樣的。”
“嚇!”黎安華猛然回神。“那麼她以前是什麼樣子?”
“膽小。”
“啊?!”黎安華皺眉,因為他現在看於念秀這個樣子,實在很難相信膽小的於念秀是何德行。
“又沒主見。”
“蝦米?!這樣還叫沒主見啊!”黎安華手指著念秀的方向,手指頭還發抖著。這個女人的行徑簡直可以稱做厚臉皮了,她怎麼可能既膽小又沒主見?!
“那時候的她像個標準的日本仕女,既溫柔又婉約,就像個沒脾氣的瓷娃娃般,初見她時會被她的那份美給吸引,但日子久了,就對這樣沒脾氣的女人感到厭倦。”因為他雖是大男人,卻討厭一點自己意見都沒有的女人。“以前的於念秀是個以丈夫為天般地活著的女人。”
“啊?!”黎安華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這怎麼可能?這女人怎麼可能以男人為中心、怎麼可能以夫為天?”
“所以我說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