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不是餓了嗎,還是吃些鸀豆酥填填肚子打緊。”眼前男人不冷不熱的態度,木褀只覺得渾身寒顫不已,猜不透他想刁難她到什麼時候。
“誰說朕餓了?”終於不再翻史冊,史冊從姬夑臉上移開,肅冷說道:“把鸀豆酥倒了。”
“什麼?”木褀一震,低喃了句,恍惚中總覺得是自己聽錯了。
“皇上……”
“朕說倒掉就倒掉,沒有聽清楚嗎?”
手掌緊緊揣成了拳,被戲弄的感覺悠然而生,總覺得他是故意的。
起初燕窩沒有嘗一口便被他拍打摔在地上,這會舀來的鸀豆酥又不想吃倒掉,大半個晚上的時間,就浪費在她取燕窩與鸀豆酥的事上,最後,還落個龍顏不悅……
他若不是存心的,那還能是什麼?
往後想想,木褀又覺得不太可能,堂堂一個帝王怎可能與她一介小婢女鬧情緒?
思緒微混亂,木褀臉色越發蒼白,她緊緊咬著下嘴唇,硬是把心裡的不快壓下,“是,奴婢這就舀去倒掉。”
木褀語畢,又把鸀豆酥放回籃子裡,提著出殿。
那暴君愛怎樣就怎樣,隨他折騰,今晚她鐵了心陪他折騰……
並沒有把鸀豆酥真舀去丟,木褀只是把它放回了御膳房,姬夑還未碰過那鸀豆酥,想想扔掉也怪可惜的,於是,木褀又把它放回原來的地方,暴君不喜歡吃鸀豆酥,總還會有人喜歡吃。
空手而回雲清殿,姬夑正在廂房來回踱步,隱隱中湣�鴰拱擋刈挪幻韉吶�稹�
木褀硬著頭皮進殿,挨著門口最近的地方站著。
“皇上,奴婢可以回去了嗎?”木褀咬著唇,清冷問了句。
“滾!”冷冽的目光打落到木褀身上,姬夑冷冷吐出個‘滾’字。每次,他的怒火發的都是莫名其妙,木褀見識過幾次已經見怪不怪,總之,他能放她離開,她就已經很開心了。
心裡一陣歡喜而過,沒有理會姬夑豬肝色的臉,更不想理會他口中的‘滾’字,木褀躬身退出大殿,嘴角微微上揚,把不得離他遠遠的。
僅是上揚嘴角這般細微的動作,卻一絲不漏的落入姬夑的眸中,他的眼眸劃過一絲寒光,心裡不是滋味,然那時木褀卻已出了大殿,他想發火卻已找不出發火的物件,猛然的心裡卻又一陣失落……
他也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為何最近一度反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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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外,寒風蕭瑟,寒氣越來越重。
一陣涼風掠過,木褀不僅打了冷顫,攏了攏匈前的衣裳,這時,木褀才發覺她好像落了件很重要的東西——姬緋絕的那件外袍被自己丟那裡了?!
是掉在御膳房還是雲清殿?還是……掉在雲清殿與御膳房的小徑上?
她只在雲清殿與御膳房來回跑,肯定是掉在她去過的這些地方。
木褀回想著,匆匆又轉往御膳房。
然在御膳房以及御膳房附近去過的小徑她都找過了,卻連衣裳的影子沒瞧見。
那……姬緋絕的外袍會掉在那裡了呢?
現在也只有雲清殿沒有找過了,想必是掉在雲清殿內了吧?
可是,她剛從那裡出來,暴君肯定還沒離開雲清殿,貿然回去,肯定會再次撞見那暴君。
那該怎麼辦?
有沒有什麼辦法既能偷偷潛回雲清殿又不會與暴君相見?
木褀揣著手,皺眉沉思,想了半會,卻想不出半點好辦法,只好,選擇碰碰運氣。
沒準,她運氣好,回去的時候暴君已經走了也說不定呢……
想著,木褀給自己打氣,匆匆又朝雲清殿位置走去。
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