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了,心情確實好了,於是她抿了抿被男人潤澤得有些紅腫的唇,挑著眉道:“嗯,這一秒勉強算不錯吧,不過我不保證下一秒。”
這還不叫故作姿態?
斜睨了她一眼,項爺此時心情倒是沒被林恩他們影響多少,撩開她額間零散的碎髮,大手又不自覺地搭在了她軟軟的小肚子上來回摩挲。
掌心一觸上她如鍛子般柔滑的肌膚,項野身軀一僵,剛剛偃下的慾火兒又竄燃了起來,他一向自詡無人擊破的定力一到這丫頭面前就潰不成軍,一個眼神都能成功勾引了他,剛才也是,差點就……
不過,今天鄧妤娜摔跤的事兒倒是提醒了他。
思忖了一瞬,他又把想立馬吃幹抹淨這丫頭的念頭生生擊碎了,大手從毛衣裡抽了出來,將她拉起來,拍了拍她的小屁股,“不做了,以後也少做點,你先上樓睡覺,那幾個小子估計得折騰一天。”
一聽男人說不做了,以後還要少做,施樂一直牛氣沖天的自信心被小小地打擊了一下,而且早就被男人撫慰成水的身體有些不太適應。不過畢竟是女子,就算她性子再彪悍直接,這時候也做不到掛上男人脖子發著小騷兒地說:“老公,別走,老公,我要~!”
既然如此,唯一還能表現她高階大氣的方式就是故作雲淡風輕。
於是她笑彎著眼睛,特爺們兒拍了怕男人的闊肩,不屑道,“正好我還不想做呢,那你們嗨皮兒去吧,我睡覺去了,吵架真累,以後彆氣我。”
話一說完,頭也不回地轉身上樓去了,在項野看不到的地方,她紅潤的小臉兒不爽地鞠成了包子褶。
看來,她還是把那句話往心裡去了。
所以說,每一個裝犢子的女人都有一顆怕受傷的心,大家不許欺負她。
*
閉眼睛的時候天是黑的,睜眼的時候天還是黑的。
施樂以為自己只睡了一會兒,可翻身一看床頭櫃上鬧鐘顯示的時間,嚇了她一大跳,原來已經晚上八點半了,她足足睡了一整個白天。
這日子過得,昏天暗地。
不過既然已經晚了,就好像下雨天跑步一樣,急著起床也沒什麼意義。
鼻端滿是男人身上好聞的味道,枕頭上是,被子上也是,連空氣都是,只要一在他乾淨整潔的大床上躺著,她就捨不得起來。
還是不吵架的日子好啊!
施樂感嘆了一下,突然覺得頭有點疼,好像昨天折騰感冒了,不過不算嚴重,她騎著被子賴了一會兒床後就起床了。
洗漱完從衛生間裡出來,沒聽到什麼動靜。
吸了吸溢了鼻水的鼻子,她打算下樓去找項野他們,無意間看到三樓長廊盡頭的陽臺上站著一個男人。
他靠著陽臺的圍欄,微微低著頭打電話,手機螢幕的光線反射在他粗獷的輪廓上,映照出他略顯高興的神色。
看那高大健碩的身形,施樂一眼就認出了他。
文森叔?!
他怎麼也在這?他不是去凱斯島祭奠亡妻和愛兒了嗎?
帶著好奇,施樂走了過去。誰知道一走近,卻讓她發現了大八卦,——文森叔竟然在講國語!
他在給誰打電話?
聽到了腳步聲,警惕心極強的李文森立馬斂去所有神色轉過了頭,一見是她才緩了緩眼裡的敵意,結束通話電話大步朝她走來,語氣一如既往的禮貌,“施樂,晚上好!”
文森叔良好的教養讓他雖然看起來兇悍,但實際接觸下來感覺非常舒服。
揹著小手,施樂抬頭衝他笑笑,眼睛裡閃爍著一抹狡黠,“晚上好,文森叔,剛才是跟誰打電話呢,逍遙姐?”
將手機放進大衣兜裡,李文森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否認,不答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