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她不確定了。
面對自己的受傷,她用尖利的話語做回應,“是有想法又怎麼樣,是就代表一定會去做嗎?早知道你這麼想我,我昨晚上就應該親上去!”
“你再說一次!”
咣噹!
狠狠一拳砸碎了玻璃櫃門,身後稀里嘩啦,隨後腳邊便是一堆破碎的玻璃渣子。
他胸口劇烈起伏,鋼鐵般的拳頭還伸在櫃子裡,流著鮮血,可是她不敢看,她又驚又怕又難受,呼吸也無法順暢。
那刺耳的一聲,彷彿砸在她心口上。
那一拳,是想揍她吧?
可她不是明明沒有做錯,為什麼還要遭受這些?
施樂目光一涼,將積聚心中已久的疑惑發洩了出來,“我再說一次還是一樣的話,你這人雙重標準,你不也騙我麼,你欺負我失憶,營造了一個完美的故事給我,可是當初你跟袁貝兒的事兒為什麼不說,你給了她兩億為什麼不說,跟我結婚之後參加舞會還找袁貝兒做舞伴的事為什麼不說!?”
項野突然警醒,“這都是旋風跟你說的!?”
“你別管誰跟我說的,這難道不是事實嗎?”
盯著她質疑的眼神,項野怒意散了幾分,不置可否,“是事實,不過我帶袁貝兒是為了保護你,舞會有K混進來我當時還不確定他的身份,至於袁貝兒那兩億不過是買車錢。”
“你當我傻子!?那車明明只有一億,你多給那一億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項野沒有說謊,他有錢,一輛車錢和兩輛車錢對他來說沒什麼區別,當時多砸那一億給袁貝兒是不想她以給自己買過車作為出去炫耀的談資而給她的封口費,可這根本無法解釋清楚,反而說多了會越描越黑。
然而,聽在施樂耳裡卻變成了另外的意思——搪塞、掩飾、心虛。
“這就是你的解釋?呵呵,男人……”冷笑了一聲,她用盡全力推了他一下,逃脫了他威懾範圍。
這一次,項野沒有再去抓她,而是一隻手按著自己的胃,另一隻手在滴著鮮血。
不料。
沒走兩步,施樂好像想起什麼似的又突然停下來,轉身發瘋地抓住他的西裝,“旋風呢,你把旋風弄哪兒去了!?”
施樂想起來旋風昨晚上跟項野影片了,以項野的個性怎麼會放過旋風?
看著她為了別的男人心急的模樣,項野眼窩冒火,甩開衣服上一雙小手,恨恨地說:“你以後別想看見他!”
施樂大驚,“你把旋風怎麼了,你把他怎麼了?!”
男人沒有理她,任她搖晃著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實在問不出,她一氣之下狠狠踢了男人小腿一腳,轉身衝出了大門。
“施樂!”
他剛要追上去,胃像針扎一樣痛,從昨天晚上一直氣到現在連飯也沒吃,舊疾出來作祟了。
施樂光著腳跑出去,見門口站著的幾個男人中間有一個是一直在家附近轉悠的黑色越野車裡的那個壯漢,心裡一涼,他還是不信任自己,還狡猾地派了自己不認識的人監視她,夫妻之間變成這樣,有意思嗎?
好在劍橋環境不差,十字路地面乾淨,天氣又溫暖,就算她赤著腳在大街上走也不難受,只是招來路人不少怪異的眼神。
走到大學,大概二十分鐘。
身後一直有馬丁遠遠地跟著,反正走哪兒都逃不過那男人的視線,她無力抗爭了,只要不來煩她就行。
去了學生活動樓超市賒了一雙拖鞋和一套校服T恤衫和運動褲,她經常去那裡買國內好吃的零食,所以在那裡打工的售貨員學生認得她,便先幫幫她墊付了貨款。
之後,她便飛奔到教室,距離考試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