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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個小時的飛行,對施樂來說相當難熬,身上溼透的衣服都風乾了,一陣冷一陣熱的,一定是著涼了。
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強迫自己睡一覺,可總是處在半夢半醒當中,感覺項野突然在飛機上出現了,還告訴她其實她根本就沒被遣返,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夢。
醒來時,身邊空空,沒有項野,也沒有一個對她病情關心的人。
一晃兒,飛機就要到都城了。
這時候她已經徹底接受了被遣返的事實,一心只想回到那個亂七八糟但溫暖的小家,好好睡上一覺。
“按規矩,我要親自送你去海關!”飛機著陸後,空姐大媽攔住施樂的去路,冷漠地說,她的身後站著高大的墨鏡男,即使帶著墨鏡都能感受到他眼底兇惡的寒光。
“呵……行啊,正愁怕自己一個人出不去呢。”施樂掀了掀唇,冷笑,強打精神讓自己別昏過去。
只要出了海關,她就立即給逍遙姐打電話,這樣她就可以回家了。
其他的,不想計較。
可她不知道,這個神秘的墨鏡男是專門受人之命在到了都城之後奪她小命的殺手,只要她一出海關,她就命懸一線了。
到了海關,空姐大媽將她在遣返中心登記的資訊信封交給女移民官員,這樣的情況已經不是先例了,看到有機組人員陪同他們大體上便知道了施樂的情況。
眼底閃過一瞬鄙夷,低著頭,女移民官將大信封開啟抽出裡面的登記紙,冷冷地說:“被遣返回來的?”
這一句聲音奇大。
像昭告天下似的,引來不少其他出境旅客怪異的目光。
腦子嗡的一聲,施樂頓時覺得自己無地自容,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臉火辣辣的燙,心臟怦怦猛跳,全身無力地支撐在櫃檯上,可即便她感覺快要死了,都還要為自己的尊嚴抗爭到底,“我是被陷害的!”
“陷害你?!”像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女移民官不顧形象地大笑了兩聲,“姑娘,被遣返就遣返了,以後回去好好做人,也沒什麼值得丟臉的,你怎麼能睜眼說瞎話呢,我還就不信Y國整個移民局能陷害你一個小丫頭片子,哈哈。”
嘲笑,辱罵,氣得施樂雙腿發抖,兩隻手發麻。
曾經那麼優秀的她,何曾在這種大庭廣眾之下受到這種人格侮辱。如果換了她平時的性子,很可能會暴走直接砸了她的櫃檯,再把他臭罵一頓。可她現在腦子疼得快炸開了,全身痠軟無力,彷彿只要再說一句話她就會當場暈過去。
聽到施樂不吱聲了,女移民官好奇地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只見小丫頭臉紅到脖根,襯衫皺皺巴巴的,頭髮也打柳了,看起來有些狼狽,不過就算這樣也難掩她那張漂亮到極致的嬌媚小臉兒,氣鼓鼓的小樣兒能招得任何男人的憐惜。
心裡酸了酸,女移民官視線移到電腦上紀錄著什麼,漫不經心地說了那麼一句。
“哎……,挺漂亮的小姑娘做什麼不好,偷渡到Y國去雞!”
“滾你媽的!人長嘴是說人話的,不是噴糞的!”施樂氣瘋了,狠狠一掌拍到了櫃檯的玻璃上發出一聲巨響,嚇得那移民官蹭地從座位上彈了起來。
女移民官把施樂當成是那些偷渡被送回來沒什麼尊嚴,沒有脾氣的軟柿子捏了,沒想到這丫頭這麼烈性,她也嚇了一大跳。
這麼一鬧,施樂所在的這個視窗立馬成了焦點。
怕節外生枝,空姐大媽阻止了那女移民官叫機場保安,連忙將施樂交給那墨鏡男,讓墨鏡男趕緊帶施樂快點離開。
趁亂這會兒,施樂被墨鏡男抓著手臂往海關外面快步走去,想掙脫他野蠻的拖拽,奈何剛才那一發飆,她一點力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