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陌生人投來好奇的目光,讓她覺得自己還是喘著氣兒的。
現在應該要做什麼呢?
對,應該去給逍遙姐打個電話,讓她來接自己。
遲鈍的腦子支配著遲鈍的身子,施樂努力往外面擠著,其實從出口出來到現在只不過十來秒的時間,她卻像過了一個世紀般那麼難熬。
“女兒,女兒!媽媽在這!”
這時候,一個大嬸看到自己出國回來的女兒出來了,激動地跑過來迎接。
施樂只恍惚看到一張急盼的笑臉,接著就是疾風閃過,肩頭一痛,她被那眼裡無他物的大嬸不小心狠撞了一下,身子立馬像飄搖不定的小草,晃了晃,隨即向後栽去。
靠!
難道這就是有媽和沒媽的女兒的區別嗎?
可一瞬後,預想的腦震盪沒有襲來,身子卻突然騰空而起落進了一個人的懷抱裡。
啊——
施樂尖叫了一聲,不過發出來的只不過是像蚊子一樣嗡嗡的小聲兒。
迷迷糊糊地抬頭,又撞上了那雙明亮的黑眸,不僅如此,她還看見了那張好看到人神共憤的俊朗臉頰。
又他媽給她來幻覺?
老天不用這麼玩兒人吧!
下一秒,施樂毫不猶豫地伸出一隻小貓爪子糊上了男人的臉龐,然後……
狠狠一掐!
“嘶——”男人臉上一痛,瞪了她一眼,“你是不是傻了,嗯?!”
太好了,是真人!
又看見男人熟悉的氣憤表情,施樂心理一下子踏實了,腦袋無力地靠上男人堅硬的胸膛,猛吸一口氣,想嗅到男人身上的味道,可惜鼻子不給力,不通氣兒。
“鬆開!”男人低聲冷嗤,側著頭想躲開那丫頭的貓爪子,可那小爪子跟粘在臉上了似的,就是不鬆開,往死裡掐不說,還轉了九十度的彎兒。
“不松!”
萬一人又不見了怎麼辦。
“嘶——”男人眉心又是一簇,“你就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的!?”
“……”
胸前已經沒了動靜,將近二十來個小時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懈了下來,小女人立馬在項野懷裡睡著了,沒過一會兒那小爪子也吧嗒一聲落了下來。
她怎麼了?
看見小女人臉上泛著一層不正常的紅暈,項野低下頭,下巴觸上了她的額頭,很燙。
眉心凝聚的怒意緩了幾分,男人氣息一沉,將小女人往自己懷裡帶了帶便大步朝機場外走去。
剛才施樂看到的不是幻覺,項野不過是嫌人太多,未免不相干的女人碰到自己,讓馬丁從側面開道走過來接她,沒想到那丫頭一刻也不願意等,非要往人堆兒裡擠,還差點被個大嬸給撞倒了,項爺頭疼啊,衝上去就有可能碰到那大嬸,不衝上去那丫頭非得摔個腦震盪不可,不過這會兒項爺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疾步衝上去,撈住了小女人,萬幸的是,馬丁夠警醒,搶先一步將大嬸攔在一邊,不給任何人有機會近了項爺的身。
……
這次的重感冒,施樂在醫院吊了兩天的瓶子。
據文森叔說,Y國的事情走不開,項野把她送到醫院後就立即坐私人飛機回Y國了,說是過兩天回來看她。
施樂覺得納悶,為什麼項野他們會出現在都城機場?他們是怎麼知道她被遣返的?為什麼留下來照顧她的不是林恩,而是文森叔?還有那個神秘的墨鏡男又哪兒去了?
無數的疑問,在撲克臉文森叔那裡只換來了沉默。
最後實在被她纏得沒法兒了,文森叔才給她來了那麼一句,“你等Boss回來自己問他吧。”
鬱悶!
明明知道大叔藏了一肚子秘密,自己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