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動搖了,不過還是不能說服她冒這個險,“不行。”
“五十英磅!就一個小時好不好?”
“不好。”施樂轉身要走。
瑞樹繼續追上,還將包裡的雜誌拿給她看證明他不是哄人的,“一百英鎊!你看看這些照片,都是我拍的,相機裡都還有備份。”
“No!”
“一百二十磅!”
“反町君,這不是錢的問題。”
“二百磅!就半個小時!”
“成交!”
靠!半個小時就有二百個胖子,不賺她是二傻子,摺合成毛爺爺可有兩千多塊錢呢。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說出了自己的要求,“先付錢,拍攝地點我來挑,不準有身體碰觸,不準身體特寫,拍完了我要檢查。”
“哈衣,哈衣!”瑞樹連連點頭同意,只要讓他拍,讓做什麼都願意。
哎……
藝術家啊,就是腦子一熱就什麼都不知道的職業。
拍攝進行的很順利,他們去了牛津街盡頭的著名百貨店Selfridge,因去年奧運會而掛滿各國國旗的攝政街,交通樞紐的皮卡迪利廣場,整個兒拍攝過程好比一次簡短的旅行。
快樂而樂觀的人,天生有好運氣圍繞,施樂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衰運變好運,白白旅遊了一回還有錢賺,還上了R國著名街拍雜誌特輯。
如果逍遙姐知道了,一定會羨慕死她的。
與反町瑞樹互留了聯絡方式後,施樂便迫不及待地拿著換來的零錢跑到附近的電話亭給逍遙姐打電話。
出門在外又無依靠的孩子總是容易想家,想親人,想朋友。
這才兩天,一聽到逍遙姐嘿嘿的笑聲,施樂的鼻頭就有些發酸。
吸了吸鼻子,“逍遙姐,我想你了。”
“別矯情,事兒辦了沒,沒辦你要是回來姐不接收你。”逍遙姐還是那麼喜歡直奔主題。
“辦什麼事兒啊?”胸口溢滿了思鄉之情,施樂腦子反應有點慢。
“你跟項野啊,別告訴我都一個屋睡了你倆啥都沒發生,他不會有病吧!”
噗!
有病?那麼大隻……應該不會吧……
靠,想什麼呢!
滿腦子都是那臭男人小夥伴兒的畫面,臉臊得通紅,本來酸酸的鼻頭開始犯熱,就快流鼻血了。
“逍遙姐,你丫真過分,不擔心我人身安危,竟然還把我往那個變態身邊推兒。”
“嘿嘿……”
兩人嘰裡呱啦嘮了有半個多小時,施樂不停往投幣電話裡一磅一磅的扔錢,有什麼辦法,好姐妹總是有聊不完的話題,一看國際長途電話費都蹦到三十磅了,施樂急了。
“逍遙姐不能聊了,快沒錢了,對了你幫我查一下賬戶七月份的薪水下來沒。”
算來國內時間已經八月二號了,她要用薪水給外婆打錢。
幾分鐘後,是個壞訊息,薪水沒有到帳。
施樂心下一涼,就算她做打雜兒的時候薪水都是按時轉賬,怎麼會突然延期?
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她趕緊給楊總編打了個電話。
“楊總編,我是施樂,為什麼這個月的薪水還沒到帳?”
一聽到她的聲音,楊總編像是一下子火了,語氣暴躁又急切,“施樂你死哪兒去了,三天都聯絡不上你!”
“我,我去Y國了,沒來得及跟公司請假,不過能不能快點將薪水打給我,我不介意接受處分。”
楊總編嘆了一聲。
“到底怎麼啦?”施樂的心砰砰直跳。
電話那頭默了許久……
“你……已經被聚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