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山上發現渾身是傷的你,我爹怕我嫁不出去,便將我硬塞給你,大家都以為你又醜又傻……呃……別生氣,我只是說事情,哈哈。其實你根本不傻,你最後將計就計,想必就是因為我家離初螢家很近吧。”
雲飛峋點了點頭。
漣漪繼續道,“還記得那一次我在李府被丫鬟打傷的那天嗎?”就是她穿越來此,此一見到雲飛峋的那一次。“當時你滿身泥濘,好像從地裡爬過一般,但那時你根本不會種田,為什麼弄得渾身是土,後來我才知,初螢家在那一時間竟造了一地窖,很是隱蔽。造地窖本是個不小的工程,按理說應找村裡工匠,而初螢家卻不動聲色地造了,想來,是你挖的,刻意沒聲張,生怕有人懷疑了初螢身份罷?”
飛峋尷尬了下,“漣漪你聽我解釋。”
漣漪笑笑,伸手撫他剛毅的下巴,“我沒生氣,若是生氣,哪還這麼心平氣和的和你說話?繼續聽我說下去。”頓了下,繼續道,“你平日裡從不離開村子半步,那一陣子我甚至以為你是盜墓賊,來這踩點,後來才知曉,你是為了貼身保護初螢。不夠你卻有了漏洞,你曾經去蘇家酒廠幫忙了一陣子,為何突然肯離開村子了?”
飛峋著了急,趕忙解釋,“因為……”
“因為初螢去了酒廠,”漣漪幫他說了出來,“那一時間,我麻煩初螢幫我算賬,而你看初螢都去了,於是便自己要求著去了,美名其曰,幫我。”
雲飛峋面露窘色,滿臉急的通紅,“漣漪,你一定要諒解我,我這些……都是任務。”
漣漪伸手撫他堅實得胸膛,“當然諒解,如果不諒解,我能同意和你在一起嗎?再來說說初螢,你覺得她像個普通寡婦嗎?”
飛峋皺眉,“有什麼不像?我覺得她裝的很好啊。”
漣漪噗嗤笑了,“在她沒生下熙瞳之時,我便對其懷疑。她衣食無憂,好像手上有故去夫君的大額遺產,但如此單純到天真無邪的姑娘,又如何在深宅大院安穩懷子?不說別處,就說那李府,除了李夫人有兩子兩女和如今桃姨娘有了身孕,其他那麼多妾室沒一個成功將孩子生出的,那麼初螢又是怎麼做到的?
還記得又一次我去青州縣買了很多禮物回來嗎?當時送初螢的簪子花了整整五兩銀子,這一隻簪子夠普通人家吃喝兩個月,而當時初螢只隨便地看了一眼,便收了起來,說明,這個價位的簪子,是不入她眼的。
我去群菁會的裙子你還記得吧,當時在做裙子之前,我與她去了成衣店,她對京城裁縫師傅瞭如指掌,將那花樣繁雜的精美衣裙批得一無是處,後來自己親手做出的裙子,卻是京城官家最流行的款式,這個要如何解釋?
不知你還記得那個……呃……喜帶吧?她給我繡了很多。我一直以為她熱衷繡活,閒來無事才繡著玩的,後來才得知,那種官宦人家衣著哪怕是一隻鞋墊都是極其講究,所以她才忍不下樸素,到處繡花。”
說了這些,漣漪也說累了,端了茶碗,慢慢飲了一口。“觀察事物要看細節,即便你們沒有什麼大的漏洞,但這些小細節足以讓人懷疑,其實還有很多很多。”
雲飛峋驚訝,原來蘇漣漪早就看出了,但這一年多,卻從來發出過各種質疑,“你原來……都知道?”
漣漪放下茶碗,微笑。“是啊。”
飛峋還是不解,“就算是我和她漏洞很多,就算是在出現得時間和去往酒廠的時間相符,也無法就如此肯定,我們兩人有聯絡啊?”
漣漪笑著眨了眨眼,“你們兩人的互動已經說明一切了,還用什麼具體事件?”
“我們兩人的互動?”飛峋驚訝,“我與她平日裡鮮少說話,在你面前更是一句話不說,你又怎麼知曉?”
漣漪回答,“就是因為你們不說話,才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