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沈越陵會抓走沈不缺也存了警告他的心思,沈不缺去試探柳末末,終究還是他指使的。
沈越陵不再開口,沈青也不說話,整個大廳裡只能聽見呼吸聲,柳末末勉強抬頭看了幾人一眼,順利昏迷。
“少爺,已經過了一個時辰。”兩方對峙的時候,已經到了沈越陵規定的時間,門外立即有人進來報告。
“砍隻手送給上代族長。”
“是。”那侍衛沒有絲毫猶豫,領了命就要走了。
沈青一直盯著沈越陵看,見他眼神自始至終沒有半分猶豫,沈青終於退卻了,“慢著,把不缺放了。”
那侍衛雖然停下腳步,但卻沒有按照沈青的意思去辦。
“不缺始終是你侄子。”
“那又如何?”沈越陵語氣平淡,並不打算跟他們講親情。
“把那小丫頭放了。”沈青綞退步,開口道。
柳末末被放下來之後,眾人才發現她早已失去了意識,沈越陵起身走過去,那個一直扛著柳末末的侍衛嚇得後退了兩步。
沈越陵並沒有看他,而是直接把柳末末抱在懷裡,“把人放了,廢一隻手。”
“沈越陵!”沈青怒道。
沈越陵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他一眼,嘴角微扯,“嫌少?”
“我是你爹!”
“你是麼?”這次他沒有再回頭,只留下這麼一句話,抱著柳末末離開。
“你的好弟弟!”等到沈越陵離開之後,沈終於沒忍住心中的怒火,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子應聲碎成兩半,他指著沈略怒吼。
沈略低頭不語,卻在心中冷哼,難道不是你兒子?
“老爺……”
“還有什麼事!”
“二少說,這桌子價值千金。”
“什麼意思,還想讓我賠?”這句話無疑是火上澆油,等沈青帶人離開之後,整間大廳已經被砸的破破爛爛。
“齊先生。”那個剛才開口索要賠償的侍衛還站在原地,見到和尚走了進來,恭敬地叫道。
“嗯,砸得倒是徹底。”和尚把擋在面前的碎瓷片踹開,“去找族長,讓他賠,就說是二少的意思。”
“……是。”
沈越陵自然是沒心思管夜班砸了他家桌子椅子,他抱著柳末末回到臥室之後,給她把脈之後,臉色漸漸陰沉了下來。
拿到五行珠之後,柳末末看起來是健康了不少,臉色也好多了,但是她的身體情況卻並沒有好轉太多。畢竟是中毒,而且是極為罕見的毒,在體內留的越久,對身體的傷害就越大。要是正常人還好,偏偏柳末末原本身子就弱,再加上年紀小也沒有練過內功,這毒對她身體的侵蝕就更厲害,若是不盡早解毒,到時候會越來越麻煩。
雖然知道七傷石在水家,但是想要得到那東西並不容易,再加上如今沈家溝風雲變幻,水卿更不可能輕而易舉地把東西給他。
在思考這些事的同時,沈越陵手上動作沒停,在柳末末身上幾個穴位按壓了幾下,她慢慢睜開眼。
柳末末愣愣地跟他對視了半晌,才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兒,翻個身,“讓我睡會兒。”然後就沒有動靜了。
沈越陵並沒有離開,依舊坐在她床頭,隔了一會兒突然開口問,“想回去了麼?”
柳末末真正不開心的時候,從來不會發脾氣,反而會找個沒人的地方待著。沈越陵不習慣她這樣,寧願她鬧得自己不得安生,就算跟他發脾氣也好。可她不會,因為她害怕,害怕觸及到別的人底線,然後無法保全自己。
她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跟她在一起久了,沈越陵才慢慢察覺到。這讓他覺得有些心疼,他的小姐,不該是這樣的,她根本不需要怕任何人,因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