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兩個中立。那幾個外門長老一直搖擺不定,若是你能得到水卿的支援,那幾個長老有七成可能會站在你這邊。”最好的辦法是什麼,倆人都心知肚明,不過和尚同樣清楚,沈越陵根本不可能採取這種辦法。
“七傷石在水歌月手中?”誰知沈越陵好像根本沒聽見和尚的話一樣,問了一個好不相關的問題。
“是。”和尚點頭。
“帶我去見她。”
沈越陵去找水歌月的訊息,很快就傳入了有心人耳中,所有人的反應都各不相同。原本沈家溝中最緊張的應該是沈略才對,但事實卻並非如此。
水卿雙手緊握,在院子裡來來回回走個不停。他知道沈越陵在大女兒的閨房裡,而且是一個多時辰前他派侍女領著進去的。
他還知道大女兒一直傾心沈越陵,就算嫁過人心中一樣沒有忘記他,只是……
水卿忍不住嘆了口氣,不時抬頭看一眼院外。
沈越陵到底與水歌月達成了什麼協議,沒有人知道,只知道當晚水歌月親自送沈越陵出的水府,兩人看起來十分親密,而水歌月更是雙手奉上了七傷石。
沈家溝再度恢復平靜,不過聰明人心中都清楚,這就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沈略也打過七傷石的主意,可惜的是,水歌月並沒有給他。
如今水家的態度明朗,而水家一直是外門的領袖,若是沈越陵真是想要與沈略掰掰手腕,勝負還真是不好說。當初沈越陵年輕,他們可以讓沈越陵放棄族長之位,同樣的事想要做第二次,難度絕非一般。
不過沈越陵並沒有急著動手,他拿到七傷石之後,直接關門謝客,和尚倒是一個人離開了沈家溝。
七天之後,和尚帶著衣絕一起回來。
如果柳末末醒著,她一定會發現衣絕憔悴了不少,曾經風流倜儻的神醫,這會兒也有了黑眼圈,鬍子也沒有剃乾淨,當然,她是斷然不會同情的。
沈越陵這些天一直守在柳末末身邊,衣絕見到他的時候,自然沒漏看他眉宇間的疲憊。若是以往,他肯定會消遣幾句,但是眼下,他也沒有這個心情。
有了七傷石與五行珠,給柳末末解毒就顯得容易多了。只是她身子虛弱,又生病未愈,所以衣絕不得不放慢步驟。
其實以他的醫術,根本不需要在意這些,但是病人的“家屬”強烈要求,他不得不遵從,畢竟這裡是人家的地盤。雖然他是大夫,但衣絕並不敢像對待其他求醫者一樣對待沈越陵。
衣絕給柳末末施針的第五天,柳末末終於不再全天昏睡,她每天至少會清醒小半天,只是顯得很沒有精神,整個人也都軟綿綿的,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沈越陵並不在這個時候給她喂藥,他大概覺得,在柳末末昏迷的時候給她喂藥更加輕鬆,起碼她會無意識的把苦澀的藥汁都嚥下去,而不是想盡辦法跟他玩捉迷藏的遊戲。
每次清醒的時候,柳末末都會發現沈越陵似乎變得溫柔多了,他甚至會答應她的無理要求,給她唱歌聽哄她睡覺。
說實話,她受了不小的驚嚇。
現在她覺得自己似乎回到了當初在烈陽峰上的日子一樣,整天除了沈越陵,唯一能見到的人就是衣絕,不過衣絕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如非必要,絕對不開口講話。柳末末很好奇,不知道這位神醫到底受到了什麼挫折。
沈越陵不讓她見其他人,就連青絲也不知道被他發配到什麼地方去了,柳末末數次反抗無果,只能天天對著他說話。剛開始沈越陵還會嗯嗯啊啊回答兩聲,到了後來,乾脆就變成了柳末末一個人的專場。
好在兩個人的適應能力都比較強,一個說一個聽。
他把她照顧的無微不至,就像是在家那時候一樣,只是柳末末心裡明白,自己身上的毒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