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晟是受過家法以後才聽白十二說的,那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芮娘,居然是灰衣司馬的義女,而且還是預定的下一任的灰衣!你見過有誰拆自家產業玩的?
著白晟啞口無言,小廝得意洋洋地的想道:“你也不這是什麼地方,是隨便誰都能撒野的?”
房門推開,白影面目冷峻,步履輕盈的走了進來,聲音沙啞的說道:“該回去了!”而本來打算趁機嘲諷幾句的小廝,被白影冷漠的氣質所驚,呆在一邊不敢再多嘴一句。
白晟輕捂著右眼,氣急敗壞的走了出去,白影跟在身後。許久之後,小廝才回過神來,拍著胸口大口的喘著氣,心念,“世間怎會有如此可怕之人?”
“哎,你們還沒付賬呢!”想起白晟就那麼走了,即便小廝已經是驚嚇過度,但還是堅定的追了出去。可哪還能追得上,只能哭喪著臉回到苑中向主事告狀。
走出苑門的白晟,抬頭望著那依舊金光閃閃的大字,想起第一次過來什麼都沒做,就被拉回去受了一頓家法。第二次過來,還是什麼都做,就被人打了黑拳!不由的忿忿罵道:“尼瑪,我哪是跟你有緣,這分明是相剋!以後再也不來了!”
芮娘站在三樓窗邊,著白晟捂著眼,暴跳如雷的站在匾額下罵著什麼,有些不好意思笑著,吐了吐小舌。可又想到白晟昨天所說的話,白淨的俏臉一紅,嬌嗔道:“活該,小色狼!”
坐在馬車裡的白晟,唉聲嘆氣好一會才平復下來,掀開車簾對趕車的白影問道:“家中有什麼事?”白晟知道,如果沒有事情的話,哪怕自己一直住在金鳳苑,他都不會多說一句。在白影沙啞帶著淡漠的陳說著,白晟聽完之後沉默不語,良久才輕聲問道:“現在他們還在跪著?”
“是。”白影的聲音依舊冷漠。
白晟有些疑惑的摸著髮髻,雖說他自己很討厭樂鬚眉,但白家所有的人都對她很有好感的。就因為這樣白晟才感到困惑,爺爺為什麼那麼堅決的否定他們的婚事?即便白毅和樂鬚眉從昨天白晟走後,就一直跪在白閔的書房外。別說吃飯,甚至連水都沒喝一口。就這樣,不說獨裁爺爺默不作聲,就連一向疼愛孫子的魏老太君都保持沉默!
而趙雅在勸說無效之後,只能喊白晟回來。希望在家中深受寵愛的幼子,幫著白毅一起勸說白閔。即便不成的話,那怎麼樣也得先把白毅二人勸說起來,就算他們不吃不喝的能撐的下去,可趙雅撐不住了,當孃的心疼兒子和未來兒媳唄!
“嘿嘿!”白晟幸災樂禍的笑了,讓你們都欺負我遭報應了吧!白晟可沒把這當回事,先讓他們跪著吧,回去絕招一出保證爺爺必須同意!
想著白毅按照自己的主意告訴白閔時,爺爺吹鬍子瞪眼,卻無話可說不得不同意的場面。白晟高興得咧開大嘴笑著,“嘶~”由於笑的太歡嘴張的太大,臉皮的拉動使著右眼劇烈的疼痛起來。
白晟趕忙止住笑意,手輕輕捂住右眼,想摸又不敢摸的樣子,著實讓白晟很是惱怒。“改天一定再去一次,問問芮娘到底怎麼回事!我到底說什麼了?憑什麼就打我!”
雖然白晟很想慢悠悠的回去,讓樂鬚眉多跪一會兒。可一來怕母親太過擔心,二來大哥白毅也跟著一起跪呢。所以,僅用半個多時辰,白晟就回到了楚王府。跳下馬車,白晟面無表情信步走入楚王府中,穿過通向後院的拱橋後,徑直向著白閔的院子走去。
果然,剛進入院子,就聽到趙雅那溫柔中掩飾不住的焦慮聲:“母親,您就幫著勸勸父親吧!他們不吃不喝的這麼跪下去,身體怎麼能承受的住?況且鬚眉還是柔弱女孩子?”
聽到這話,白晟不由的撇撇嘴,那個男人婆也算柔弱?“奶奶,娘,我回來了!”白晟大聲喊著推門進去。
“哎,我的乖孫兒,又跑到哪瞎胡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