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前到的那塊石頭,除了顏色以外,其他完全相同。尤其讓他感覺怪異的是,在他的內心中,居然會有種血脈相連的感覺。彷彿那就是自己的,從來都是自己的,生生世世都不曾改變。
紅色的光暈瀰漫周身,戒空渾身暖暖的,有種想睡的感覺。戒空睡著了,做夢了。
無盡空間中昏暗無比,天地之間,散落著無數屍體。有和戒空相同的正常人類,有萬丈身長的人形屍體,有奇異怪狀的獸體。
有的完好無缺,好似安詳沉睡;有的四分五裂,支離破碎。不過,更多的卻是漫天鮮血。各種顏色的血,紅色、金色、黑色,甚至還有彩色的鮮血,色彩斑斕,卻有著奇幻的美感。
天地一邊,祥雲萬道,瑞氣千條,異香襲襲。一道者,周身紫氣纏繞,不清面容。身著青衣道袍,手執竹杖,腳踏方圓丈長的白玉石,立於虛空之中。散發出一股清明,卻又晦澀的道意。
而另一邊,站著一位偉岸魁梧的巨漢,身高不知幾何。頭頂蒼穹,腳踏厚土,如一根支撐天地的通天巨柱。身如山嶺,剛勁而勢盛,給人一種荒古厚重的感覺。周身血腥瀰漫,暴戾肆虐之氣,震天懾地。
兩人相對而立,相隔如天涯海角般遙遠,卻有一種伸手可及的錯感,天地好似被人為的分成兩半,涇渭分明。
而戒空感覺,他就站在兩股氣息的中央,一半仙風道意,一半荒古暴戾,使他有種被撕裂的痛楚。
就在戒空忍受不住,將要痛喊出聲時。那原本對峙的二人,好似發現了什麼,同時向戒空。兩股強烈的氣息,不分先後的湧入戒空體內。
“啊!”戒空猛然睜開雙眼,左眼紫芒,右眼紅芒,閃爍幾下隱去不見。不過他並沒有發現這些,而是被渾身的痠疼所引,讓戒空牙咬切齒,卻無法動彈。
停了大約一刻鐘,痠疼才漸漸消失。有一股暖流從戒空頭部開始,向著身體四散而去,讓他立然有種無比的舒爽。暖流又從四肢回流,沿著奇異的脈絡,匯聚到下腹丹田之中。
此時的戒空,五官和身體異常敏銳,不但能到屋頂的細微之處,更能聽到外方侍衛的低語聲。並且感覺有種不知的能量,在他的身周徘徊,有一些還會透過皮表進入體內。讓他有種對這個世界更加了解,親近的感觸。
就在戒空驚訝於自身的改變時,突然聞到一股異味。低頭一,只見裸露的面板上,有著點點汙跡。戒空皺鼻,屏住呼吸,可肚子又咕嚕嚕的響了起來。那突如其來的廢洩,讓戒空無法忍受。
“啊,啊!”戒空一邊盡力的喊叫著,另一邊又必須強忍排洩而出的衝動,憋得小臉漲紅不已。心裡不住的納悶著,“不就是做個夢嗎?這到底怎麼了,怎麼一會身上冒出汙漬,一會又急著排洩?”
旁邊伺候的侍女聽到聲響,連忙起身查。待到戒空這副模樣之時,以為出了什麼事情,嚇得大叫一聲,連忙跑出去喊人過來。
“不要啊,姐姐!我只是要上廁所!哎喲!”戒空在心裡哭喊著,可除了“啊,啊。”聲外,還未發育完全的聲帶,根本無法說出其他的話。
“噗”一聲輕響,接著劈哩啪啦的聲音響起,一股惡臭散發出來。“呼!”戒空舒服的喘了一口氣,臉上露出爽快的笑意。
“我的孩子啊!到底怎麼了?”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隨之相伴的是帶著哭音的喊聲。可即便如此,戒空還是感覺到一陣春風拂面的溫柔,讓他忍不住想要與那人親近。
戒空費力的移過目光,那是一個身著單薄中衣的少婦,烏黑閃亮的秀髮高高束起,予人素淡清爽的感覺。清麗的臉上有著疲憊的蒼白,神情憂慮娥眉蹙起,但眉間那如水般的溫柔適意,卻無法掩蓋。
少婦掙脫旁人的攙扶,輕柔快速的抱起戒空,目中含淚,細細的察著。戒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