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過一遭,也不會被秦姨輕易就拿了去呀!”
“對了!”
葉冬葵福至心靈,雙掌一拍:“等我把吳家的木盆木桶都打造好,得了工錢,照舊你收著,還有松年堂那裡的收入以及往後你賺得的錢,你都自個兒揣好了,她若想要,讓她管你討去——你該是不會隨隨便便給她吧?”
“噗,咱倆跟做賊的似的。”
葉連翹噴笑,不置可否地搖了搖頭,轉身將小丁香叫了來,擰了擰她腦殼,又很是“威脅恐嚇”了一番,這才牽著她進了屋。
……
澡豆業已送去了彰義橋的胭脂鋪,不等葉連翹去尋薛夫人,那彭掌櫃就已大肆宣傳起來,打發兩個女夥計站在門口,對著來來往往的吆喝,言語裡直稱自家的澡豆是月霞村葉姑娘親手所制,城中只此一家有售,走過路過不可錯過。
於是,也就是一兩天的工夫,他的胭脂鋪,生意明顯好了起來。
這天傍晚,城南醉仙樓,二樓臨窗的桌旁,曹師傅與蘇時煥二人對坐而飲。
“怨不得那丫頭前些日子告假,最近這一向,瞧著氣色也不大好,彷彿很勞累似的。”
曹師傅端著酒杯打了個唉聲:“原來,是自個兒有主意了。”(未完待續)
第一百零四話 相見
桌上擺著三兩樣下酒小菜,蝦蕈羹、煎鵪子之類,此外還有一碟香糟魚,熱氣騰騰香味四溢,讓人瞧著就有好胃口。
酒是本地的佳釀“碎玉”,沉厚清醇,綿軟甘香。
一個月裡總有三兩回,蘇時煥是要約上曹師傅出來小酌兩杯的,年深日久,早已成了習慣,無瑣碎事煩擾,是難得的自在。
醉仙樓的二樓,比之嘈雜的樓下大堂,要顯得寧靜許多,蘇時煥自顧自斟一杯酒,與曹師傅相碰,送到唇邊一飲而盡,清淡地笑了一下。
“這也不算是什麼了不得的事吧。”
他不緊不慢地道:“澡豆那種東西,原本就不適合在藥鋪裡售賣,葉姑娘與胭脂鋪合作,委實算作十分正常,對於咱們松年堂的生意也不會有任何影響,老曹你又何必如此緊張?”
“話哪是這樣說?”
曹師傅將眉頭擰得死緊,酒杯攥在手裡,遲遲就是不往嘴邊送:“再怎麼說,連翹丫頭如今也算是松年堂裡頭的人,若是生出了要做澡豆來賣的想法,難道不該先同姜猴子商量?這買賣的確不適合在松年堂裡做,姜猴子心裡自然是有數的,大家把事兒說明白了,她再去尋胭脂鋪,咱也不會攔著她呀!”
他有點悶悶的,“砰”一聲,將酒杯頓到了桌上。
“那孩子,向來是個心中有分寸的,不會亂來。處事雖生澀,卻也始終盡力周到,眼下忽然轉了性子。我反正是覺得……”
“不過是個澡豆而已,你想多了。”
蘇時煥彷彿混沒在意地搖了搖頭,搛起一筷子蝦蕈羹,驀地低低一笑:“還有,老曹你滿嘴‘姜猴子姜猴子’地叫,回頭我非得去老薑面前告你一狀不可!”
“啊呀,這不是幾十年叫習慣了嗎?”
曹師傅跌足道。伸手就去摁他的胳臂:“我說,您別打岔。也別忙著吃啦,咱這不是說正事呢嗎?我是猜逢著,連翹丫頭會不會生了二心,不願意在咱松年堂呆了!喙。攏共才來了多久哇,怎麼就……”
蘇時煥垂了垂眼皮,將猶自探在半空中的手收了回去。
“我說過了,不過就是個澡豆而已,既然咱松年堂沒法子做這個買賣,總不能攔著人家發財不是?如你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