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地應了。
衛策也一直在旁邊,只未開腔,唇邊掛著一抹笑容聽她二人閒聊。此刻便略作沉吟,正待開口,萬氏卻剛好轉過頭來。
“你老在這兒杵著幹什麼?”
她笑罵道:“我還能吃了你媳婦不成?去去去,我孃兒倆自在說會子話,你娶了媳婦,不該告訴你爹一聲?讓連翹也給你爹上柱香才好,你且先去預備著,等下就把你媳婦還你!”
衛策便把那沒出口的話又給嚥了回去,答應一聲,轉身離開。
……
過了一時,葉連翹給她那從未見過的公爹上了香,小雜役夏生也照常送了早飯來,瞧見衛策和葉連翹,少不得笑哈哈連道幾句恭喜。一家三口吃完了飯,收拾利落了,葉連翹便跟著衛策又上了樓。
剛進屋,葉連翹轉身闔上門,就抬頭對衛策一笑:“方才你想和娘說什麼來著?”
衛策倒沒料到她竟瞧了出來,往桌邊一坐,招手將她也喚了去,稍有點遲疑。
“我是想同娘說你那營生的事。”
他拉了葉連翹在腿上坐了:“從前咱們商量過,我讓你先緩一段時日,別忙著開鋪,現下你既已來了府城,咱們也成了親,我自然不能攔著你。我就想著,娘那邊,也該交代一聲才好。”
他這樣熱情,葉連翹甚為意外,又覺得不習慣,立馬就要從他膝上跳起來,卻被他給牢牢按住了,只得搭住他肩膀:“那個不忙。”
“不忙?”
衛策略一挑眉:“莫不是你改了主意?”
“主意倒沒改。”
葉連翹衝他一笑:“不過,也不必急於一時呀。你不知道,自打四月我離了松年堂,才算過了一段不用起早貪黑的日子,成天要多自在有多真自在,養得我骨頭都懶了,現下還沒收心呢!何況,這也不是一件小事,且得好生盤算,一樁樁一件件,不都得想清楚嗎?回頭我若有甚麼琢磨不明白的地方,還要同你討個主意。”
衛策明白她意思,心頭一熱,抬手摸了摸她的臉:“我就是怕你……”
“怕我甚麼?”
葉連翹一扁嘴:“我剛嫁進來,你便不願養著我了?我偏要吃你的喝你的,往後都不想掙錢了,你又能怎麼辦?”
衛策只覺她那小模樣可愛得緊,心裡又暖和,卻到底是說不出什麼親熱話,乾脆把人摟過來,使勁親了親她的嘴唇。
“熱死了!”
葉連翹被他抱了個實打實,臉上燙的厲害,好容易掙開,忙不迭起身跳得遠了些,一邊故作鎮靜地到處張望,一邊道:“這兩天你不用去衙門,咱們做點什麼好?”
做點什麼好?我看呆在這屋裡不出去就很好。
衛策心裡嘀咕,面上卻是一本正經:“今日就這麼著吧,我看娘憋了許多話想跟你說似的,你就陪陪她。明日咱們卻是需得去街上一趟,置辦些回門禮,後日要回月霞村的。”
“好。”
葉連翹痛痛快快地答應了,眼珠兀自亂轉,不期然在靠窗的桌案上發現兩本書。
“咦你也看書的嗎?”
她頓時來了興致,撲過去把書拿了起來,卻見其中一本是不知從哪裡得來的手抄本《洗冤集錄》。
頓時就有點不想翻開了哎,這東西看了能吃下飯去嗎?
“你看這個?”
她趕忙又把書擺了回去:“我還當你們做捕快的,只管抓人就好,不必理會這些。”
“原我也是不看的。”
衛策點一下頭:“你該還記得,三月間我同你提過,省裡來了一位姓許的提刑大人?那段日子,我倒時常與他在一處,便是他提點我,叫我沒事多看些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