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歪頭。
說實話,這並不是一個令人十分意外的答案。
一年多以前,她就曾聽蘇大夫人說過,他們姓蘇的在府城有一間生意不錯的胭脂鋪,彼時。蘇大夫人還曾拿這個當誘餌,說是想與一塊兒在美容養顏的行當裡賺錢,以此葉連翹替她做事。
既然開了胭脂鋪,當然任何與之相關的東西都要賣,大齊朝女子。只要是家底稍微殷實一點的,都喜歡把弄香料,想盡了辦法讓自己行動生香,蘇家的胭脂鋪裡有那麼一兩樣薰香,實在不足為奇。
“所以,你們也去蘇記胭脂鋪裡查問過了吧?”
她一臉平靜地問。
“去過了。”
衛策面上仍舊半點笑容也無:“叫了鋪子上的夥計來問,得知他們店中售賣的所有香品,皆是自己製作。並不曾從別處進貨。過後又請了他們鋪子上自己的制香師父來說話,將我們手頭的那張配方與他看過,確認這方子與他們鋪子上的一種薰香絲毫不差。”
“那你們請的那位精於制香的高人。還真是挺厲害的哎!”
葉連翹興致上來了,一挑眉:“等哪天合適,你能不能介紹我與那位師父認識認識?我覺得這制香也挺好玩的,想向他討教呢。”
“我還沒說完。”
衛策驀地輕輕吸了一口氣:“聽蘇記的師父說,這種薰香的配方,是他家的四公子所創。為蘇記所獨有,別處。決計買不著。”
“蘇時煥?”
葉連翹本想挽他胳膊來著,聽到這裡。便不由得坐正了些,細想一回,搖了搖頭:“這……也沒什麼奇怪吧?蘇時煥那個人,原本就對醫藥之事十分精通,而且,平日裡也很喜歡擺弄各種香料。家裡現成有這麼個人才,自然要物盡其用,請他寫幾張薰香的方子,不是很正常嗎?”
“連翹,我還沒說完。”
衛策抬頭望向她的眼睛:“問題的關鍵就在這裡。這種香,名喚作‘酥風’,已經有兩三年未曾在蘇記售賣。得虧那位制香師父是他們鋪子上的老人,看了方子之後覺得有印象,這才翻箱倒櫃,將其找了出來。你覺得,一種府城獨一份的香品,兩三年沒有售賣,卻突然出現,會是什麼原因?”
“你等會兒你等會兒。”
葉連翹被他繞得有點暈,捧住腦袋埋頭苦想,半晌,方才不可思議地抬頭,失笑道:“你該不會是覺得,那夥賊盜與蘇時煥有關吧?這怎麼可能?”
本來就是嘛,蘇時煥那人,家中日子或許有些不如意,卻再怎麼說也是一門望族之後,怎會與那起行偷盜勾當的賊人扯上干係?簡直天大的笑話!
這一回,衛策倒是頗為認同,略一頷首:“理兒的確是這個理兒,你說的半點沒錯。但無論如何,這種薰香既然出自他之手,又有此等關節在內,恐怕少不得,得向他問個清楚了。”
葉連翹“嗯”了一聲,忽然就覺得有點悶。
真是出奇,她明明已經離了清南縣不是嗎?卻為何,那姓蘇的一戶,卻始終在身前身後繞?
“從前是我,老被他家裹纏,現下我怎麼覺得,又輪到你了?”
她小聲嘀咕了一句,悄悄撇了撇嘴。
衛策沒答她的話,沉默片刻,哄孩子似的捏捏她臉頰。
“幹嘛?!”
葉連翹猛然抬起頭。
這貨手勁兒大,他自個兒可能覺得連半成力都沒使上,實則卻疼得很。
衛策忍不住發笑,很是敷衍地給她揉了兩下:“你別琢磨了,原本我不該把這事說與你聽,畢竟這案子還在查探之中,不可洩露半點風聲,我是見你這樣上心,心心念念想幫我的忙,才說與你知道,你牢記切莫傳了出去,否則我飯碗不保,你也跟著沒好日子過。”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