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半靠在自已身上,一點點地喂他喝藥,不過自他清醒就再沒麻煩過她。
紅袖聞言只得將藥再遞到木婉清手中,退到一邊去,看木婉清扶他起來靠在軟墊上,再拿小勺子慢慢喂藥,心中不住安慰自己:幼稚,太幼稚了,淮安竟然拿這個來懲罰她!誠然,他這做法很有效,她簡直看不下去,轉身離開房內。她剛走,安少君便抬手製止木婉清繼續喂他喝藥的動作,拿起藥碗一口將剩下的藥給喝乾淨,微笑著對她道:“委曲木小姐,謝謝。”
木婉清也已看出他的目的,有些黯然,她拿起空碗,輕聲告退。
走到外面不見紅袖身影,她叫過蔦兒來問,才知道那趙小姐去了馬廄,便又向馬廄走去。在馬廄外聽得紅袖對著昨天帶來的馬嘟囔:“馬兒馬兒,人家不要我喂,我就來餵你,好不好吃?還是你好,昨天晚上我沒說一聲就把你留在外面,再見你你也沒生氣,可有些人,哼,小心眼兒,我都主動示好了,他還拽得要命,一點也不成熟,還不如你。”
聽到這裡,木婉清不禁想笑,她把七王子和馬來相比,被某人知道會更生氣。紅袖早已聽到有人走來的聲音,轉身一看是她,又背過身子對著馬兒道:“我的馬兒我來喂,不敢勞木小姐大駕。”
她意有所指,木婉清又哪裡聽不出來,她走近紅袖,仔細觀察,原本以為趙紅袖只不過是個長得好,又是富賈之女,不過是有緣和七王子同去懷玉求學才佔了先機,現在看她單騎來找心上人,想來不是個閨閣秀女,也是,普通女子怎會入得了七王子的眼。她一向隨父親軍營流轉,自傲非尋常女子可比,看來也不是什麼出奇的本領。
“趙姑娘一定不知道安公子當初傷的有多重。”她猜紅袖一定想要知道。
果然,紅袖不再對著馬兒說話,轉過身來正視她。
“那時他身中一掌,又被當胸刺了一劍,來到皋溪後一直昏迷了十一天,險些沒醒過來。”木婉清回憶起驚險的過程,微微有些打顫。“後來總算是醒過來,又時常發燒,這夏天發燒又特別難受,也不知道他怎麼熬過來的,他常常會叫起你的名字。”
紅袖很是窩心,又替他難過。
木婉清繼續說道:“你能來估計在他的預料之中,月前他忽然要將自己收拾乾淨,雖不能起身,卻晚晚要去園子裡轉上一轉,就是去發發呆什麼的,現在想來是在等你。”
說罷看紅袖的反應,紅袖苦笑,難道把她等來是為了折磨她?仰著頭想了半天,忽然問:“到底是誰要殺他們?”
“不清楚,一群死士,全無活口。”
“淮安怎麼說?”
“安公子什麼都不說,只是要我派人送了幾封信,不過他肯定知道些什麼。”
紅袖忽然笑了,燦爛地讓木婉清不敢目視,接著說
出的話讓她更無語:“木小姐,你不是一心要嫁給淮安嘛,怎麼還對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木婉清幽幽地道:“我誰也沒想嫁,安公子對我來說只是七王子,待他傷好後我就要帶人離開,父親還在邊城等我。”
卷三:人生能幾何 解情夜
正如那老大夫所言,安少君的傷勢一天好過一天,一個半月後,雖然還沒復原,但已可下地行走,也停止每晚遊園的舉動,夏知縣自覺解放,失望的是他那些小妾。
南蒼陸續有人來,據紅袖觀察,都是高手,府衙已容不下這麼多人,只好把鄰街的房屋租下來住,每天安少君房裡擠滿了人,她猜是針對那場突襲在商量對策,她想要動用寶紫樓的訊息查查到底是誰想害他,被他拒絕,真是好心沒好報。
天氣轉涼,這期間紅袖沒有要走的意思,全不顧自己當時說要暫住一晚,木婉清也沒提,安少君也沒提,大家彷彿約好一樣。他喝藥起身她要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