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在花園遇到了渙泠和蘭夫人。
她還還沒走近,就聽見浣泠憤怒地聲音:“他冷酷無情?殘酷的人是你,是你讓他一無所有的。”
浣泠的口氣根本不像是跟自己的母親說話,而蘭夫人卻一點都不生氣,低聲道:“娘也不想的。”
“那姐姐呢?你為什麼不讓他們相認?”
“泠兒!”蘭夫人打斷了浣泠的話:“這和你姐姐沒有關係。”
“沒關係?!”浣泠大聲笑著,笑聲異常淒冷。“二十年前,你搶走宇文楚天的父親,二十年後,你讓他與姐姐相見不相識……娘,換做我是他,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浣泠的話,如萬丈冰瀑,傾瀉而下,把渙沙所有的理智都打碎了。
她震驚的不是二十年前蘭夫人和宇文楚天父親的情債,而是那一句:“相見不相識”。
她努力想把這些看似糾結不清的東西聯絡起來,可是她找不到合理的解釋。
“是真的嗎?”渙沙跑過去,急切地追問道:“娘,浣泠說的是真的嗎?”
蘭夫人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良久,才恢復平靜道:“泠兒,你先回去吧,我有話和你姐姐說。”
浣泠跺跺腳,想要說什麼終於還是沒說出口,憤憤地離開。
待渙泠走遠,蘭夫人才道:“是真的,二十年前我明知孤羽已有妻室,還是不可自拔地愛上他,不惜一切代價將他留在我身邊。沒成想,他最後拋下我,回到他妻子身邊……”
“那我呢?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沙兒,你和他……”
“我與宇文楚天早就認識,是不是?”
蘭夫人突然上前抓住她的手,生硬的雙手握得握十指發痛。“既然你什麼都忘記了,就別再去想。以後就陪在娘身邊,不要再離開了,好不好?”
她忽然想起宇文楚天受傷時,他抱著她說過的那些話。
“我以為,我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再這麼抱著你……”
“答應我……別再去想過去,過去不管發生過什麼……都過去了,忘了,是件好事。”
“我不能再守護你了,等蕭潛再回來,你別再拒絕他,有他在你身邊,我才能安心地走。”
“你還是一點都沒變……”
她當時以為宇文楚天被曼陀羅的毒性所迷亂,才會胡言亂語,現在想來,或許正是曼陀羅的毒性麻痺了他的理智,他才會說出他內心深處最想說的話。
他們早就認識,而且一定關係匪淺,而他此次來蘭侯府,也是為了她!
回想起這些日子的點點滴滴的相處,他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句話,她終於明白了,明白宇文楚天為什麼會如此瞭解她,為什麼對她那麼好,也明白了她為什麼會在短短十幾日便對他動了真情。
他與她,必定曾有過一段無果的情緣。
仰起頭,樹上的桃花開得真豔!
“娘,三年前的我比浣泠還要痛苦,是不是?”
蘭夫人似乎沒聽懂她的意思,疑惑地問道:“你說什麼?”
“那個讓我痛不欲生,不願想起的男人是宇文楚天,對不對?”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我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但我肯定絕對不可能是宇文楚天。”
“您不必瞞我!我沒有記憶,不代表我沒有感覺。”她一點點抽回自己的手指退後,“娘,我忘不了他,就是服用再多的‘千愁盡’,也不可能抹去我對他的感情。”
“千愁盡?誰告訴你的?”蘭夫人臉色頓時變得蒼白,愣了好一會兒才衝上來抓緊她的雙臂。或許是因為太激動,蘭夫人的手特別用力,捏得她雙臂發麻。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愛他,想不起過去,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