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琴似乎並沒有將他這話當真,幽幽一笑:“哼,可是昨晚誰說的,等著你舅舅死了,就要將她給抱到自己床上來的。”隨之又道:“不過說來也是,她不是西北兗州人麼?竟然比我們江南水鄉養出來的姑娘還要可心,這也難怪你的心叫她勾了去。”
房頂上的瑛姑姑聽到這王雪琴說什麼舅舅死了的時候,便以為她在說商墨羽,因為之前又說了什麼小舅媽,正是疑惑之際,卻又聽王雪琴說西北兗州·······這說的分明就是自己家的姑娘,隨之一股怒火升起來,差點忍不住下去一刀將這方少陽給閹了,竟然給褻瀆她家的姑娘。只是終究還是給忍住了,看來這屋頂上的冷風也不是白吹的,好歹聽到他們說了這麼多叫自己“意外”的事情。
又在房頂蹲了一會兒,只不過都盡是些汙言垢語,若不然就嗯嗯啊啊的,瑛姑姑到底是聽不下去了,這便抽身走了。
她這才走了沒多久,那些被門上的鱔血吸引過來的蝙蝠便開始撞門,只是屋子裡頭滿室春光,二人哪裡聽得見這聲音,一直待玩夠了,方少陽起來起夜,卻是嫌屋子裡的馬桶不好用,想到花園裡就地解決,然他這才起身來撐了個懶腰,床了裡衣,就聽見外面的敲門聲音。不禁嚇了一跳,只朝著床上睡熟了的王雪琴推去:“快醒醒,是不是那老東西來了?”
正在夢裡的王雪琴叫他陡然的吵醒過來,滿臉的不悅,“做什麼呢?”
那方少陽卻是滿臉的慌張,“有敲門聲,是不是那老頭子來了?”
王雪琴聽到他的這話,才清醒過來,果然聽到外面有敲門聲音,睡意頓時全消,也有些著急起來,朝方少陽望去,沒了主意:“怎麼辦?”
方少陽到底是怕他父親的,也知道他父親是個什麼脾氣,若是敲門敲不進來,必定會在想法子進來的,自己總不能叫他撞見吧,因此當即在屋子裡轉了一圈,一把將衣裳摟起來,便朝著床腳藏去。
王雪琴這才鬆了一口氣,一面將床上的凌亂收拾整齊,這才去開門。
只是這門開了,外面卻是黑乎乎的一片,竟然連長廊裡的燈都是熄的,什麼也瞧不見,方吐了口氣,將門關上,一面朝著床腳的方少陽喚道:“瞧你這熊樣兒,外面沒人,向來是風吹樹枝瞧在瓦上的響聲罷!”
窗下的方少陽聞言,這才鬆了一口氣,將頭伸出來,準備爬出來,卻不想外面的敲門聲又響了起來,不由得朝那王雪琴瞪去:“你個賤人,玩我的吧,還不趕緊去開門。”
王雪琴只覺得這方世堂也是的,都是一把年紀的人了,竟然還玩這樣的把戲,只好又去開門,然門口依舊是半個人影也沒有,可是沒有燈籠照亮,又瞧不了多遠,只好折身回來,拿來燈火出來,卻是見外面依舊沒有半個人影,這心裡頭不禁有些害怕起來,又因這涼風陣陣的捲過來,只覺得好似陰風一般。也顧不得在看那方世堂到底在不在外面了,趕緊進了屋子,將門關上,還將門栓給插上。
不知道是怎的,進到屋子裡來,還是覺得全身都涼涼的,手腳嚇得冰涼,坐在床上只朝著床底下的方少陽小聲道:“外面根本沒有有人。”
那方少陽在床底下躺了這麼久,已是及其的不舒服,聽見她的這話,掀起床單看了一眼,只瞧見她的這一雙腳,因此便放心的出來,“你不是說是樹枝搭在瓦片上的聲音麼?”
他的話音才落,外面的敲門聲又響了起來,二人都聽得真真切切,在根本不是什麼樹枝打在瓦片上的聲音,何況這聲音分明就是門那裡傳過來的。
兩人大氣也不敢出一聲,更不敢在去開什麼門,只慢慢的將目光放到彼此的身上,那王雪琴臉頰上已經流出了冷汗,有些心驚膽戰的看著方少陽,蠕動著紅唇:“怎麼辦?”
那方少陽見此她這模樣,男子氣概頓時被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