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四姨娘改的也快,可是卻將她內心給完全的暴露了出來。此刻的容離與她已經很近了,不過卻沒在與她說個什麼,而是朝著那院子裡的狼狗瞧去:“想不到這王二福還有這興致,不過這些畜生看起來倒是也算老實的。”她這話不知道是讚賞還是什麼意思。
不過面對著她背影的四姨娘卻是頻頻的朝著那負責養狗的下人使眼神,意識他讓這狗咬容離。只是那下人哪裡敢,四姨娘眼見著容離離那些狗已經很近了,心中甚是著急,只覺得過了這個村,就再也沒有這個店了。而且若是容離死了的話,那青杏就直接被休,而不是和離,她不合理,王府的這些產業就都還在。
所以,四姨娘急了,急得想要賭一把,想要冒險。她原來也時常跟著王二福逗這些狗,所以也學了吹口哨,因此她現在便揚起手來,往唇邊放了去。
只是她這口哨還沒完全吹出調兒,那容離已經摺身過來了,而隨著容離的的腳步,那些狗瞬間像是瘋狂了一般,朝著容離追了過來。
就在眾人嚇得大驚失色,四姨娘欣喜之際,容離便在四姨娘面前擦身而過,她走得很快,以至於什麼東西從那袖子裡掉出來,也沒人發現。
突然的,那些看似追著容離的狼狗到了四姨娘身邊,突然停下來,一個個的轉頭朝著四姨娘的裙角衝過去。
一條成年的大狼狗,已經足以將這個孕婦推到了,何況是整整七條,就這麼往著一個孕婦身邊擠,而且還相互狂咬起來,也不知道在爭奪什麼,慌亂之中,只聽四姨娘嚇得驚叫連連,可是卻無人敢朝臉色蒼白如紙的她靠近過去,畢竟這群狼狗平時就十分兇惡的。
突然,一條狼狗先跳起身來,然後把四姨娘撲倒,從她身上踩了過去,衝出人群,其他幾條狼狗也隨著它追了過去,一個個的從四姨娘的身上踩了過去。
這所有的事情,都只是發生在一瞬間,待眾人反應過來之時,七八條狼狗早就瘋狂的追逐著跑了出去,哪裡還有什麼影子。剩下的,只有地上那個此刻身下見紅的四姨娘。
也不知道她是被嚇傻了,還是已經疼得沒力氣叫出聲音來了,就那麼木木的躺在地上,一雙眼睛暗淡無光的望著這灰暗的天空。
誰也無法想像,先前還囂張跋扈鮮光體面的四姨娘,此刻會成了這般光景,而她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只因為她試圖學著老爺馴狗,可惜沒能把狗馴服,反而叫那些狼狗癲狂起來,然後她自己遭了殃。
程老夫人見著她裙下的大紅,“哎呀我的娘啊!”一大聲喊出來,便奔了過去,可是卻手足無措的,不知道要做個什麼,才能將這血止住,而且瞧這光景,肚子裡的孩子,只怕是保不住了的。她一面慌亂的揮著手,一面大喊大叫的:“快··快請大夫來啊。”
此刻院中也亂作一團,因為事情發生的太突然,那廳中的王二福等人聽到先前那狂亂的犬鳴才衝出來,只是為時已晚,此刻聽見程老夫人的喊聲,也才反應過來。
青杏等人出來,看到院中被下人們圍做一團在人群中,疼的木木的躺在地上的四姨娘,寒冷潮溼的空氣中,夾著濃濃的血腥味。
容離就站在不遠處,她的笑容依舊如先前,並沒有因為這四姨娘突然的意外而變得荒涼,她緩緩走上前去,看著地上的四姨娘,“眼下京城中大家都喜歡遛狗,我家那十七就特別喜歡,不過我聽他說過,這些狗雖然是聽口哨指揮的,可卻不是誰隨便打了兩個口哨就能使喚的,你呀,下一次要小心些,可不能在這麼胡鬧了。”她這話咋一聽,好像真是真心實意的勸說安慰。
可是卻沒有人知道,容離從偏廳裡出來的時候,撿了一塊鹿肉的點心放在袖口裡,方才那些狼狗突然朝著她追來,並非是四姨娘那沒調的口哨,而是因為容離袖口中的鹿肉香味,不過在與四姨娘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