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話音才落,那長孫楚兒便彎腰給了她一個耳光,“你胡說八道什麼,還不趕緊滾出去,這裡也是你能來的地方麼?”
卻不想那是桑兒抬起頭來,眼睛已經哭紅了,只朝著長孫楚兒哭道:“郡主,奴婢實在是受不了,您別恨奴婢的吧!”
長孫亦玉此刻臉色有些發青,便是她怎麼也沒想到,最後站出來承認的人竟然是桑兒!
“郡主別動怒,咱們倒是聽聽這小丫頭如何說的。”二夫人心平氣和的勸說道,一面示意丫頭扶著她坐下來。
可是事到如今,長孫楚兒怎能安心坐下來,沒等這楚兒開口就朝著老祖宗喊道:“老祖宗萬不要聽這丫頭胡說八道。”
老祖宗也是很公正,“自然,你且先坐下啊來,我也不會就憑著她一口胡言就信了。”
得了這話,那長孫楚兒的心裡方平靜了些,不過卻是沒了先前的自信,只擔心的朝著長孫亦玉看去,同樣長孫亦玉的神情也不大好。
只聽那桑兒哭道:“那人偶是郡主讓奴婢做的,上面的字也郡主是寫的,老祖宗若是不信,自可以去靜雨居里尋,做剩下的緞子還在屋裡呢!”
她這話不多,可是卻將剛剛靜下來的大廳在一次的激起無數驚濤。
長孫亦玉就知道長孫楚兒是個靠不住的,偏巧昨日自己信了她,如今看來,卻好似自掘墳墓,頓時覺得全身無力,身子軟軟的朝著身後的椅子上靠去。
那長孫楚兒也嚇了一跳,記得站起身來,“老祖宗別聽她的,誰的屋子裡沒些剩下的緞子呢!”
長孫楚兒才辯解著,桑兒卻又道:“郡主想害十四奶奶,還特意的模仿十四***筆跡,昨兒寫了大晚上,也都還沒來得及燒,老祖宗您完全可以打發人去找。”
莫離忍不住抹了把汗水,那哪裡是模仿自己的字跡,自己的字比那個寫得好。不由得問道:“你們郡主是從哪裡找到我的字來模仿的?”
由始至終,那桑兒一直都在說是長孫楚兒,並未提及長孫亦玉,此刻叫莫離一問,便趕緊回道:“是郡主從大夫人那裡拿的賬本。”
聽到這話,莫離一拍手,“我曉得了為何冤枉月萍了。”一面朝著老祖宗回道:“都是孫兒懶惰,前陣子祭祖的時候母親分了一份差事,那帳孫媳都是叫月萍記得,自己沒動手。”
這樣的解釋,就能說明為何月萍的字會出現在字跡上了,老祖宗也沒多說什麼,更沒管癱在椅子上的長孫亦玉,以及那哇哇張著嘴巴解釋的長孫楚兒,只朝二夫人三夫人吩咐道:“郡主到底是皇室貴胄,而且也只是小丫頭們的一面之詞,不然就你們倆去她屋子裡尋尋,旁的也不說,找到賬本跟著那些臨摹的字就行。”
這二夫人跟著三夫人,一個是大秦當朝丞相之妹,一個是三賢王妃之妹,不管是身份還是輩分,去搜郡主的屋子,也都是說得過去的。
見二夫人與三夫人起身應了話,長孫楚兒不禁著急起來,要去攔住二人,可是兩位夫人又豈是她能攔住的,因此只得又回過頭來,揪著那桑兒:“你個吃裡爬外的,竟然賣主求榮·······”
想到方才她的冷嘲熱諷,又想到月萍白白受傷,莫離不禁也忍不住開口道:“郡主冷靜些,你若是將她打死了,可就有些殺人滅口的意思了。”
長孫楚兒聽見莫離的話,卻是朝她轉過臉來,原本那嬌媚的粉臉上,竟然是殺意,只伸著雙手朝莫離掐過來,不過莫離又不是木頭人,哪裡有站著叫她掐的道理,當即只趕緊躲開,那長孫楚兒則叫丫頭們拉住。
此情此景,想來不必在尋什麼證物了,老祖宗叫兩個婆子把她箍緊坐到椅子上,只拿起那原本插在人偶上的針朝她砸了過去,“這是靜雨居的針,仔細的瞧好了,別到我們商家冤枉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