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側著頭,似乎果然不怎麼懂,“不曉得,反正爺很少見***。”
聽到這樣的話,莫離不禁想起那些野史小說裡的狗血橋段來,別是他們夫妻間有什麼誤會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吧?不過這種事情阿音定然不知道的,畢竟她才十歲,而人家夫妻倆的長子都比她大一歲呢!所以便沒有在問,只是道:“你一直都跟在爺的身邊麼?”
“嗯。”阿音點了點頭,“奴婢七歲就伺候在爺的身邊,這些年跟爺幾乎跑遍了大江南北呢!”說起這個來,小丫頭的口氣裡有些掩不住的自豪。
七歲就把她帶在身邊,而且阿音又沒有武功,這不是個累贅麼?不禁又問道:“那要是遇見什麼意外,你怎麼辦?”
卻只聽阿音自豪的說道:“爺可聰明瞭,要是真的有什麼危險,爺就讓我們先跑。”所以每次她幾乎都沒有事情,就如同上一次沉船,爺早就發現船上不對,所以讓恕娘帶著自己架著小船先走。
聽到她的話,莫離不禁好奇起來,這個商墨斂到底是個什麼人,怎麼遇到危險不讓身邊的人保護,反而讓他們先逃命,這是個什麼邏輯?
二人正說著,便到了西雲城的夜市一條街,到這邊人流漸漸的多起來,而各個攤位前面都擺滿了許多莫離沒有見過的東西。
女人天生就是購物的動物,總是會買一些自己用不上的東西,莫離便是如此,一下就給那攤位上的東西吸引了過去,沒經賣家多費唇舌,她就買了好幾樣。
而這花的銀子,還是她跟阿音與船伕說要上來逛街,船伕給的銀子和銀票。
又說這船伕,好不容易可以好好的睡個安穩覺了,然這還沒進入夢鄉,就感覺到船劇烈的搖晃起來,而且這船上的腳步聲根本不是他們之中任何一個人的,當即防備起身,卻見船上站滿了十來個家丁,而且也都不是陌生人,而是府上的,一時間有些不解。
正是此刻,但見家丁們讓開,那個永遠都是精緻容妝的夫人上了船來。
船伕見此,正要上前作禮,然藍瀲灩卻是正眼都沒有瞧他一眼,命人掀起簾子,便進到船廳中去。果然,這一進來藍瀲灩就發現廳中的不同,比起以往這船上的佈置,現在船中的一切都變得柔和了不少,而且那桌上竟然放著瓶花。心下一陣怒火突襲,藍瀲灩一把將那花瓶拿起砸到地上,憤憤的掀起裡間的簾子,頓時就傻住了。
這是商墨斂以往休息的地方,可是現在裡面的每一樣東西,都帶著香氣,而且是女人身上的香味,便是那帷帳也換成了女人家喜歡的鮮豔顏色,床上就更不必多說了,總之這船艙,已經變成了一個女人的繡房。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可是雙腿還是像灌滿了鉛似的,根本提不起來。
身邊的沈媽媽,那臉色也不見得比藍瀲灩好多少,不過她到底是局外之人,沒有像藍瀲灩一樣,所以反應得也很是快,先上前去一把將那簾子扯下來,隨著將床上的東西都從視窗扔往河裡去,一面絮絮叨叨的罵道:“死狐狸精,看她回來睡哪裡,勾引誰不好,竟然敢勾引我家姑爺。”她一面說著,這才反應過來,“那狐狸精在哪裡呢?”
她一句話點到重點,那藍瀲灩也反應了過來,“去把船上的人叫來,我倒是要看看,這狐狸精藏到哪裡去了。”
不大多會兒,那船伕就叫兩個家丁帶了過來,看著亂七八糟的房間,心中只暗自叫苦。又見藍瀲灩繃著一張臉皮,心下便猜了個十之八九,所以不等她開口問,便直接道:“姑娘上街去了,奶奶若是想見一見,先到廳中稍等片刻吧!”總讓她在這房間裡,折騰亂了,到時候被爺責罵是小,關鍵的是恕娘又有的忙活了。
沒想到一個小小的船伕,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當即藍瀲灩就氣結了,指著他翻著白眼罵道:“怎的,在爺身邊駕船也出息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