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個人是否也沒有碰過,莫不是他不會?
這時,恕娘已經從馬車那裡回來了,懷中正抱著一把桐木琴。商墨斂的目光落到琴上,腳步一面迎了上去,從恕娘懷中接過琴來,臉上的那一貫冷漠的輪廓這一瞬間柔和起來,目光猶如那葛霧一般,環繞著這一架桐木琴,卻突然感嘆道:“好久沒有彈了,現在便是這般撥弄弦,也覺得陌生!”
這種附庸風雅的事情,本來就是閒人才有時間玩的,商墨斂原來那樣的身份,自然是沒有時間花在這上面。容離不知道說個什麼,最後只道:“熟能生巧,以後有的是時間。”
商墨斂對著她揚唇一笑,沒有說什麼,嫁給琴擺上,坐下身來,修長的指便觸到琴絃上,目光專注的看著那弦。
他的琴技不得不說,是極好的,在加上這空曠之地,那回音便傳的更廣闊了,悠悠揚揚,婉婉轉轉,容離靠欄便這麼靜靜的聽著,都說一個人的琴聲最是能表面這個人的本性,容離不禁有些懷疑起來,想商墨斂這樣在別人口中聞之色變的狠厲人物,彈出來的琴給人的感覺,竟然是這般,而與那些所為的殺戮卻是沒有什麼關係。此刻的他,給自己的感覺只是一個普通得在普通不過的溫柔男子罷了。
兩個孩子不的什麼時候過來的,商琴操自然是緊隨其後。
“千澈叔叔彈琴好好聽哦。”月下已經湊過去了,兩眼發光的看著商墨斂指尖翻飛間的琴絃,恨不得自己也去撓上一撓。
慕容也是面帶完美微笑的站在一旁欣賞著,一改往日的調皮。這倒是叫容離有些意外。
其實她不知道,經過最近經歷的事情,慕容倒是一下長進了不少,而聽亞目長老說,作為一個想要保護家人的男子,做事情必須沉著穩重,而想做一個出色的高人,那更要做到不管做什麼事情都不動聲色。當然,這些雖然是從亞目長老那裡聽來的,但是亞目長老卻是一輩子都做不了他所說的這種高人,因為他一見到銀子就腿軟。
當然了,慕容也不能在一時之間就成為那樣的完美男子,因此他正在慢慢的試著成為那樣的人,而在任何時候,見到任何人都要保持著這份從容冷靜。
不過鑑於早上他還在對著容離跟著月下嘮叨,因此見到此刻他這副故作深沉的模樣,容離不禁蹙起眉頭來。
於是原本好好的氣氛,頓時間顯得有些怪異起來,而月下那裡,等著商墨斂一收尾音,她便將兩隻小手迎了上去,滿臉驚喜的去觸碰這琴絃。
商墨斂見她那一臉的驚喜表情,不禁笑道:“月下若是喜歡,那等月下長大些,千澈叔叔教月下。”
月下一面點著頭,一面學著商墨斂剛剛撥弄琴絃的手勢,那調子雖然跟著商墨斂先前彈出來的有幾分相視,不過力道卻不對,不過即便是如此,商墨斂已經是滿臉的大驚了,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月下,“月下不是沒有學過琴麼?怎麼?”怎麼能重複剛剛他彈的那個?想是有些太過於驚喜,因此便朝著容離看去,再一次的朝著容離確認問道:“她真沒有學過?”
她這個女兒,幾乎是個天才,學什麼會什麼,所以容離也沒有什麼可意外的。而且也早就習慣了,所以見到商墨斂那副大驚小怪的模樣,也不曾當一回事兒,“我那幫忙,便是有一兩把琴,也都沒功夫去動,早叫嬤嬤給拿到鳳凰園去給姑娘們學了。”一面朝著月下看去:“所以這說來還真是不好意思,我們家月下還是頭一次見到琴呢!她年紀小,只想讓她高高興興的玩著,至於那些亂七八糟的,也不想逼著她非得都去學,等著在大些了,喜歡什麼,由著她去,到時候愛什麼在學什麼就是了。”
第一次見到琴?商墨斂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這分明就是埋沒了個學琴的天才啊,只是心中卻又大為可惜,可惜月下這樣的天才,卻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