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用好了飯菜的藍子麟看著夫人還一臉疑惑不解看著那熱鬧的一桌子人,不禁輕輕的碰了她一下,從她懷中將兒子接了過來,“回房吧,這裡究竟沒有屋子裡暖和。”
聽到相公的話,藍家少夫人這才收回眼神,一面將孩子小心的往丈夫懷中遞去,往那紅彤彤的小臉上親了一下,悉心的將孩子頭上有些歪了的帽子扶正。
小丫頭跟著拿起椅子上的披風,一行人便準備上樓去。可就在這時,那個在外頭頂著寒風餵馬的馬伕突然一臉急色匆匆的闖進來,連著門都急得沒有關上,陣陣寒風呼嘯著捲了進來,眾人都只覺得一陣寒涼襲骨,藍家少夫人更是急忙從丫頭的手中拿過披風,蓋在兒子的身上。
這家客棧本就修建得十分豪華,不止是因為想要以環境來吸引路過的客人罷了,而且這掌櫃的要求高,裡面的小二帳房,便是這專門給客人餵馬的,哪一個都是他精心挑選出來的。
因此見到這向來穩重的馬伕急躁的跑進來,又是一臉的慌張,不禁停下手中剝著算盤的動作,一面示意帳房先生先停下來,不慌不急的讓小二將門關了,才朝著馬伕問道:“何事如此慌張?”
那馬伕一輩子的老實人,之前一直是個莊稼漢子,掌櫃的正因為看重了他的老實穩重,才把他聘進來餵馬的。也正是因為他是個老實的鄉下人,不曾見過世面,所以到了現在也沒有冷靜下來,仍舊是一臉的慌張之色,即便是聽到掌櫃的問話了,也結結巴巴的說不出幾個字來。
掌櫃的也不著急,讓個小二給他倒了碗熱茶。
想是這熱茶暖了喉嚨,馬伕才開口道:“掌櫃的,不好了,山···山賊來了,大龍山的山賊來了,小的看見了,認得那個刀疤龍。”既然是鄉下的漢子,這說話也就沒有個溫文爾雅,嗓子扯得很大,足以讓整個客棧的客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而在他這一聲洪亮之後,客棧裡便陷入了一陣短暫的沉寂,不過才片刻的功夫,就有客人被驚嚇起來,嘰嘰喳喳的喊了起來,一個個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掌櫃的到底是個見過世面的,不然這客棧也不會如此大氣磅礴,便是聽到了這十里之外兇名在外的山賊不遠千里跑到他這裡來打劫,也淡然從容,一面撫著自己下巴處的一縷長鬚,朝著客棧中的客人道:“大家莫急,這些山賊不過是為了求財而來,不過大家既然住進了我御某人的客棧,那便是對我御某人的信任,所以大家放心,在下定然會盡量保證大家的安全。”
“安全?你怎麼保證?”客人中有人先喊了起來。
另外又有人得寸進尺的問道:“就算是這大龍山的山賊不傷人,可是被劫走的錢財如何怎麼辦?算在誰的頭上?”
“那大龍山的山賊最是心狠手辣,老弱婦孺都不曾放過,怎麼可能只劫財呢?死定了,這一次是死定了,嗚嗚!”有膽子小的,聽說過這些山賊的客人,記得在堂中轉悠起來,一臉的哭喪。
山賊什麼的,都太玄幻來,所以容離跟著沙瑪瑤幾乎是面不改色的,且不亂來人有多少,便是這江湖上什麼武林盟主來了,她們也沒有必要害怕。因此便都沒有被那些人渲染出來的可怕氣氛感染到。
何憐表姐妹倆在來的路上聽說過這大龍山的山賊,所以才特意的繞道走,住在這間客棧裡頭,卻不想那些山賊竟然不遠千里跑過來打劫。
這時候何憐已經被驚嚇得嗖的站起身來,果然還是自己的親人靠譜,當內心感覺到恐怖的時候,會反應性的去靠近自己的親人。但見何憐一臉恐懼,兩隻手緊緊的拉著邵燕兒的袖子,驚慌的朝著那個來報信的馬伕看去,一面又朝著掌櫃的望過去。“怎麼辦?怎麼辦?”她與客棧裡的大部分客人一樣,都急得團團轉。
相比之下,邵燕兒比較冷靜些,反應過來的她一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