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勢必要重要葉氏姐妹,左不過是早晚的事情。然而葉貴人與葉美人截然不同的心性,終歸無法處處相互扶持。”
“葉美人張揚在外,葉貴人內斂在心。懲治後宮,須得葉美人這般恣意的性子才能壓得住。貴妃如今執掌六宮事,位同副後,後位空懸便是一人獨大。所謂的謀臣已無多大的用處,然而酷吏卻委實需要。娘娘您覺得如何?”
這一番深入淺出的剖析,讓尹妃連連點頭,“不錯。是這個理兒。但……依你所說,貴妃要招攬葉氏姐妹,本宮又該如何?”
葉貞淺淺笑著,“娘娘您忘了,早些時候,您已經做了該做的。如今只需雪中送炭,自然能達到奇效。”
尹妃一怔,便想起自己早些時候去關慰葉杏之事,當時的葉杏可謂感激涕零。轉念便道,“如何雪中送炭?”
聞言,葉貞在尹妃耳邊低語了一番,直說得尹妃目露華光。
“娘娘覺得如何?”葉貞輕問。
“照辦吧!”尹妃起身,衣裙逶迤,唇角輕揚。
葉貞直起身子,眼底的光清淺不一。抬眸望著外頭明媚的陽光,眸色寸寸漸冷,不居高怎摔得更疼?不榮耀萬千,何來的怨恨百年?她捏緊了拳頭,深吸一口氣。
含煙內混亂一片,到處都是被葉杏打砸的瓷器碎片。
梧桐跪在地上低低嗚咽,卻換來葉杏愈發的怒吼,“你還嫌本主不夠觸黴?這般哭喪著臉,連你都覺得本主是爛泥,永遠扶不上牆了是嗎?告訴你,本主再不濟也是國公府的二小姐,就算什麼都沒有,也輪不到你們踐踏!”
正門外,葉杏將一個精緻的錦盒交到弄畫的手中。
弄畫本就是尹妃留下的,故而對葉杏是言聽計從。左不過只這樣的物什,便要讓葉美人重得恩寵,委實有些牽強。
見狀,葉杏附在弄畫的耳邊低語一番,而後將一張紙條塞進弄畫的手裡,“一字不漏照說便是。娘娘的意思,若然葉美人出頭,你的飛黃騰達也為期不遠。”
奴才跟著主子,但凡主子得寵,奴才也跟著沾光,這是不爭的事實。
葉貞這般說,弄畫自然是一百個點頭。
握了手中的錦盒,弄畫急急忙忙的進去。葉貞斂了眉便悄然離開含煙,不費自己的手而達成所願,果然是極好的。她只作壁上觀便罷!當然,此計是否可成,還要看葉杏是否夠聰明。
宮中的女人,要麼狠,要麼死!
這才是生存法則!
想必葉杏應當明白!
“小主。”弄畫跪在地上,雙手奉上錦盒。
葉杏一怔,“這是何物?”但見錦盒平素無奇,卻用了一種極為古怪的紋路,似流雲又似一種花卉,教人看不分明。
弄畫眸色微轉,清淺道,“此乃尹妃娘娘轉程託人所贈,以助小主重獲君恩。”
聞言,葉杏眸色驟然瞪大,隨即丟下手中的藤條奪了去。然而開啟來卻是稍稍一怔,隨即合上,“便是這樣不起眼的物什,又有何用?”
既非奇珍異寶,又非別出心裁,怕是誰都不會起眼。
“小主,尹妃娘娘讓人轉告奴婢,說是此物非同尋常,只要小主照著娘娘交代的話轉述皇上,定然可以讓小主如願以償登上龍榻。”弄畫不緊不慢的說著,謹記著葉貞的話語,緩緩道來。
“什麼話?”葉杏焦灼,目光爍爍。
弄畫伏跪在地,徐徐開口,“皇上每日晚膳過後,總會漫步御花園,只消小主高歌一曲而後奉上此物便是。不消多言,皇上自會召小主侍寢。”
葉杏一怔,尹妃何以知道自己會歌?
素來在國公府時,葉杏的嗓音天生極佳,故而國公爺自小便請了師傅教授。如今葉杏的嗓音越發撩人,大抵這宮闈裡是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