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的。”梧桐道。
葉杏點了點頭,“好似有些道理。只是……”
“小主,你的手怎麼了?”梧桐心驚,卻見葉杏的雙手止不住的顫抖,好似害怕到了極點。但是看著又不似害怕,是一種病理的抖動。
“不知為何,近幾日本主覺得渾身不舒服,夜裡會有螞蟻啃噬的痛楚,整個人的腦子猶如炸開。現下連手……手腳都不聽使喚,委實不知何故。”葉杏驚悚的看著梧桐,身體發生的劇變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原先有風寒在身,也沒注意。如今愈演愈烈,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小主定然是這幾日憂思過度,還是去喝了御醫的安神湯,好好睡一覺便無大礙。”梧桐急忙攙了葉杏。
自己的身子要緊,只要她步步高昇,什麼國公府什麼罪女,都會變得不那麼可怕。
尚宮局外頭的宮道一角,雀兒將一包東西交給弄畫,“大人吩咐的,每日都不可斷。”
弄畫頷首,“奴婢明白。”
182。覆巢之下無完卵
宮牆內外的丹桂開得極好,金燦燦的一片,和著底下的秋菊一道綻放出迷人的顏色。
手機端閱讀請登陸m。葉貞不喜歡太素雅的顏色,尚宮局內所有的秋菊被清理出去。別的宮裡有那些繁華的景象,她卻需要,玩物喪志,怠從逸生。
她喜歡那些紅色若血的顏色,能隨時提醒著自己,尚宮局的冰窖裡,還有一具不曾入土為安的屍體。她要用仇人的血,染紅尚宮局裡楓紅。
“朝上爭執了一個多月,今日總算有了結果。連帶著盈國公府都退了步,命令京畿府秉公辦理葉赫之事。如今皇上還下了聖旨,國公府查抄家產,籍沒官爵,九族流放。族內始齔為界限,男子斬殺,始齔者流放,永世不得回朝。女子豆蔻者充入官窯,始齔者入行窯,永世不得贖出。”離歌說完這些話,只是低低的吐出一口氣。
稚子無辜,想來離歌是這般思想的。
所謂始齔,就是剛剛換牙。女子以七歲為界限,男子以八歲為界限。離歌的意思很簡單,便是國公府葉氏一族,九族以內的男孩,八歲以上的斬首,八歲以下的流放,永遠不能被朝廷錄用,永遠都不能離開流放地。
女子七歲以上的入官窯,便是成了花街柳巷的風塵女子,這些女子以官和妓的名義刻入名冊,這輩子都要烙上不可磨滅的印記。這些人自然是可憐的,而七歲以下的女子則稍微好一些,所謂行窯便是以藝謀財,相對於官窯沒有那麼多的齷齪。但是也要沒入籍冊,登記在案。
又加上皇帝的聖旨,永世不得贖出,自然成了最可憐可悲之人。
當然,禍不及宮妃。
入了宮就是皇帝的女人,不能跟宮門外的女人相提並論。
是而葉蓉和葉杏,算是逃過一劫。
不過也因為這樣,葉杏被剝奪了即將到手的音嬪之位,仍做她的貴人。但宮中之人素來勢利,國公府覆滅,對葉杏而言,空有貴人之位又有何用?人人白眼,人人視她們姐妹如瘟疫,唯恐避之不見。
國公府查抄家產,沒了官爵。
葉赫如今還在京畿府的大牢內,等待著日後的開刀問斬,跟他一起上路的,還有國公府內徹夜哀嚎的那些男男女女。多少榮耀,多少繁華,一朝覆滅,該是怎樣的轟轟烈烈。
“你在等什麼?”離歌凝了眉,瞧著葉貞幽然愜意的坐在正殿裡,慢慢悠悠的喝著茶。
“等葉杏。”葉貞抿一口香茗,“閒來無事打個賭如何?”
離歌微怔,“賭什麼?”
“你賭葉杏來做什麼?”葉貞笑了笑。
“自然是來質問你,連帶著殺了你報仇!”離歌嗤冷,“難不成還是來求你?”
葉貞莞爾,“若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