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圍著慕紫煙打轉,瞧那殷勤的形容,十有八九就是慕紫煙的仰慕者。
一道精光破空射了過來,慕紫煙也眼尖地發現了姬萱,美眸之中閃爍著陰毒的寒光,昨日她險些喪命在殺神的手中,心有餘悸,眼下不敢再貿貿然同姬萱動手,可是這樣不代表著她不能借刀殺人。
姬萱清楚地看到她盛怒陰毒的目光在瞬間隱忍了下去,隨後換上清冷的目光,對著周圍的幾名男子說道:“昨日有人在紫竹軒散播謠言詆譭我,讓我很是苦惱,我不曾得罪人,卻偏偏有人跟我過不去。王孫殿下,你說我該如何對付這等人?”
“竟有此事?敢得罪聖女殿下,此人真正是膽大包天,天理不容!告訴我,她到底是什麼人,敢在我韓國的地界放肆,她還將我韓國王族的威嚴放在眼裡嗎?”
說話之人一身華麗的服飾,面相極為陰柔,他的胸前繡有蟠龍圖案,他便是韓國國君的二世孫,韓王孫,韓允浩。
聽聞韓王一族向來一脈單傳,膝下只有一個兒子,也即是韓王孫的父親,韓太子。韓太子體弱多病,常年臥病在床,而他膝下也只有韓允浩這一個子嗣。韓國上下早已將韓允浩視作了未來的儲君,料定一旦韓王駕崩,繼位的必定就是這位韓王孫。所以韓王孫在韓國的地位和身份僅次於韓王,尊貴無比,這也養成了他驕橫跋扈的脾性,任何人都不敢輕易得罪他。
但凡韓國的子民無人不知韓王孫愛慕聖女的傳聞,也因著聖女一心向著聖子墨九天,所以韓王孫和聖子之間有著極大的仇隙,若不是神女宮在韓國的地位遠在韓國王室之上,他早已下令除去他的情敵聖子墨九天,抱得美人歸。可惜啊,因著神女宮的地位在那兒,使得聖子的身份比起他這個名正言順的韓王孫還要矜貴、高高在上,這口怨氣,他只能吞入腹中,不敢隨意發洩。
今日聽聞慕紫煙會來燕子樓參加拍賣會,他立馬拋下了手中所有的韓王給他佈置下的功課,巴巴地跑來給美人獻媚。慕紫煙並沒有把他放在心上,但也不能隨意打發了他,本來還覺得此人不甚煩擾,可是眼下她卻慶幸有這麼個二世祖陪在她的身邊,這才方便她拿他當槍使。
她美眸輕轉,柳眉舒展,那叫一個魅惑妖嬈,將她自身所有的優勢都顯露出來,將韓王孫迷得暈頭轉向。纖白的手指往前邊姬萱的方向一指,柔柔地說道:“詆譭我,說我跟她有染之人,就是她!”
“什麼?她竟敢說你跟她有染?簡直不知死活!”韓允浩兇狠地瞪向姬萱,敢詆譭他心目中的聖潔女神,凌遲千遍都嫌不夠,他低喝著下令道,“來人,給我抓起來,丟進天牢!”
天牢?拜託,這玩意兒在這時代管用嗎?
姬萱雙手環胸,斜倚在廂房門口,擺出慵懶的姿態看戲。慕紫煙這次倒是學聰明瞭,為了維護她自己的形象和名聲,不再親自動手,而是找了這麼個不知所謂的二世祖來替她出頭。
斜眼瞄向聽令而來的兩名侍衛,依據她的判斷,他們的武階應該是在藍竹之境上下,放在普通人中間,他們已經算是擁有不錯的修為了,可惜,他們遇上的對手是她……
“你們想做什麼?我又沒有犯法,你們憑什麼拉我去坐牢?”她假意流露出怯懦的神色,卻有一抹狡黠的光芒在眸底流轉。
“有沒有犯法,王孫殿下說了算!走,跟我們去天牢!”
兩名侍衛不見她反抗,於是一左一右捉住了她的手臂,想要就此將她押走。霍然間,一股強大的吸力自掌心處傳遞開來,彷彿一股無底的漩渦將兩人身上的內力源源不斷地吸納了進去,待他們回過神時已經晚了,手掌好似被粘在了她的手臂上,任憑他們怎麼拔抽,都奈何不得。
“我的內力!我的內力!”
“王孫殿下,救命!”
眉梢斜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