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姝瑤給太子豎起大拇指,誇讚道:“殿下霸氣。”她眼睛骨碌碌轉動,雙腳往胤礽的方向移動兩步,湊到他耳邊小聲道,“不愧是我的男人。” 說完就快速跑開。 胤礽先是一愣,隨後放聲大笑,這一笑他豪情萬丈,心中的鬱結全都消失不見,只餘下滿心的豪邁。 他心說,石姝瑤,孤會證明給你看的。你沒有選錯人,錯的是你那個堂姐。 想罷,他大步流星往前走追上已走出數米遠的石姝瑤。 兩個人肩並肩回到毓慶宮。 承乾宮,皇貴妃佟佳氏斜靠在貴妃椅上,聆聽著手下人的稟報,當得知太子與石姝瑤回去額時候,她硬生生掰斷了手上華美的指甲套。 周嬤嬤看著她這般有些心疼,她揮揮手揮退屋內的宮女,待到只剩下她們二人,才小聲道:“主子,容奴婢說句您不愛聽的。您只是皇貴妃代理皇后義務,並非皇后,太子他是正統嫡子,是不可能前來給您跪安的。” 有一句話她沒說,太子何其高傲,別說皇貴妃,即便她家主子做了皇后,以太子的傲氣怕是也不會來。 主子莫不是忘了,剛才小太監可是說,他連孝昭皇后都沒跪,只上了柱香。 佟佳氏反覆呼吸,良久才把心中的憤怒壓下去,她低頭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我自己靜靜。” 周嬤嬤不說,佟佳氏自己都要忘記了,她只是皇貴妃還不是皇后。若她是皇后即便是繼後也有資格讓太子跪在腳下。 皇貴妃? 於皇后而言,皇貴妃仍舊是個妾。 她就好比皇阿哥們後院的側福晉。 佟佳氏手指握成拳,怒道:“赫舍里氏,太子,總有一日我會把你們全部踩在腳下。”說完她以手捂著胸口,眉頭緊皺。 無人知曉,皇貴妃有心疾。這病並非生來就有,而是她五年前從鬼門關回來之後發現的。 平日裡還好看不出來,每次她生氣、憤怒就會疼痛難忍,恨不得在地上滾上那麼幾圈。 她懷疑這是服用石婉淑藥物帶來的後遺症,也曾懷疑過是不是石婉淑在害她。畢竟那時候石婉淑是太子內定的嫡福晉,害她也是有理由的。 經過這幾年的旁敲側擊她發現自己想多了,石婉淑似乎並不知曉那藥物有後遺症,而她只要保持平穩的心態就什麼事兒都不會有。 佟佳氏疑心很重,她也不相信石婉淑說的只有一顆神藥,這也是為什麼,待她發現石婉淑並非表現的那般仁慈、對方算計了嫡親的堂妹時,她仍然選擇讓四阿哥娶她的原因。 只有把石婉淑抓在手裡,她才能安心。 至於說四福晉品行不好?她並不擔心。 大不了到時候多賜幾個出身好的側福晉便是。 太子大婚,關注著他們的並非佟佳氏一人,其他人都是想透過此事觀察太子福晉,試圖去了解太子福晉的脾性,看看她是否真的能勝任這個職責。 只有皇貴妃,只有她抱有其他目的,還因為這個把自己氣的舊病復發。 石姝瑤不知石婉淑拿出的神丹缺陷如此之大,若知道只怕她會笑醒。 有佟佳氏在,即便她不去對付石婉淑,石婉淑也討不了好處。 這算不算自己把自己給坑了? 石姝瑤不知道,她還在跟隨太子回毓慶宮。 拜見完後宮兩大巨頭還不算,接下來她還需要認識太子的兄弟們。 如今這一輩皇阿哥只有太子跟大阿哥成了婚,皇子福晉也只有大福晉一個,大福晉她昨日已經認識了,今日只需要認識皇阿哥們便好。 側福晉…… 她們是沒有資格參與這項活動的。 回到毓慶宮,石姝瑤便開始卸妝,主要是換下朝服、朝冠。今日畢竟剛大婚,她選了件大紅色繡牡丹花的宮裝穿在身上。 頭髮拆開梳成兩把頭,正中央選了朵粉紅色牡丹絹花,左邊插著鳳釵,右邊是個鏤空雕花流蘇墜子。 手腕上戴著翠綠的翡翠手鐲,長長的指甲套。 這般富貴的打扮若非她一直開著技能,還真未必能撐得起來。 胤礽進來就看到她板著臉端坐在椅子上,他擺擺手讓宮人下去,調侃道:“喲,哪兒來的一朵人間富貴花啊。” 石姝瑤吐出一口濁氣,關了武媚娘給的兩個技能,替換上蘇妲己送的‘媚眼如絲’。她耷拉下肩膀,嬌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