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姝瑤看著大步踏進來的胤礽,下意識抬頭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見太陽已經開始南移,她疑惑道:“殿下今兒個不忙?” 尋常這個時辰胤礽早就去乾清宮開始處理朝政,怎麼今兒看著像是剛起來?還是說昨晚上大宴群臣睡得晚了? 一個月前,石姝瑤服用璇珠給的三胎丹,璇珠的丹藥效果十分強大,只要同房必定會懷上。自那日起,石姝瑤就開始格外注意身體營養和休息。 昨天胤礽走的時候又跟她打過招呼,因而她昨晚也沒有等胤礽回來便睡下。或許是有孕的緣故,她睡得比較沉,並不清楚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胤礽徑直在石姝瑤旁邊的凳子上坐下,他也不客氣拿過石姝瑤的筷子開始用膳。 一連吃了好幾個水晶蝦餃,墊吧了肚子,又喝了一碗湯,他嘆嘆道:“還是毓慶宮好啊,這才像個家的樣子。溫暖、自在。” 石姝瑤有些好笑,“好端端的怎麼發起感慨來了?” 胤礽搖頭,“沒什麼,有感而發罷了。” 今兒石姝瑤讓廚房做的是酸筍老鴨湯,發現胤礽似乎很喜歡這一口,石姝瑤乾脆又給他盛了一碗,隨後又給他夾了兩個豆包。 太子不說,她也沒追問,只道:“今日時辰有些遲了,殿下趕緊用,用完也好去乾清宮請安。那外國使臣剛來,今兒說不準也會入宮,您身為太子若不在,萬一讓人誤會是紈絝可不好。” 她說完還俏皮一笑。 原以為胤礽會取笑她,哪知對方冷笑一聲:“入宮請安?我看未必,人家啊眼光高得很,怎會看得起咱大清?” 嗯?聽這話她怎麼覺得太子殿下心有怨氣? 這樣想,她便開口問了出來,“怎的?他們得罪殿下了?” 瞧胤礽的態度,那可是十分不滿啊。 胤礽嗤笑,“得罪?我算哪個牌面上的人,也值得人家得罪?” 石姝瑤越來越疑惑,胤礽索性把昨晚宴會的情況說與她知道。末了,他道:“我覺得你說得對,早些年那南懷仁說不得就是故意的。” “戴梓那人我知道,就是個研究狂人,不通俗物,說他不小心言語間得罪人我信,你若說他私通‘東洋’,”胤礽搖頭,“我記得皇阿瑪曾說過,他有個什麼親戚就是死於東洋之手。還有他爹,一生致力於與東洋爭鬥。” 戴家的家教嚴格,這般情況下說他私通東洋,胤礽是不相信的。 戴梓的事兒距離現在已有十年,十年前不說石姝瑤,胤礽的年紀也不大。石姝瑤蹙眉想了想,“我記得我阿瑪好像說過,當年證據確鑿,不然以戴梓的功勞,皇阿瑪也不會……” 也不會什麼,石姝瑤沒說,她相信胤礽能明白。 胤礽面上的嘲弄更勝,“證據?若我有心陷害你,你說有沒有證據?南懷仁一直深的皇阿瑪信任,戴梓又只知道閉門製造武器。何況他當年又是跟人勾結的,想要製造證據豈是難事?” 石姝瑤:“您不是說了,戴梓只知道研究,對別的又不上心。他能妨礙著南懷仁什麼,也值得他大動干戈。這事兒若讓皇阿瑪查出來,即便他在深得聖心,皇阿瑪也比不饒他。” 她這些年多少也能琢磨出一些來。康熙這個人是真的‘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當他寵愛你的時候什麼都好說,一旦你的缺點在他心裡無限放大,那等待你的將是萬劫不復。 這也是為何,石姝瑤明明心有不甘、不喜歡,前段時間還是會主動提出要給太子納妾的事情來。 因為她心裡清楚,即便她有紅包群這個金手指,也不會是康熙的對手。除非她詐死從此隱姓埋名。 可,話又說回來,她能一走了之,石家呢?其他人她可以不顧,阿瑪、額娘和祖母她不能不管。 好在,如今結果是好的。 胤礽:“不是有句話‘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南懷仁又不是咱們大清人,他的心肯定是向著自己國家的。當然不希望咱們大清繁榮昌盛。” 南懷仁的國家是哪兒?是比利時是西洋,反正不是他們大清。 他來大清的目的也不是給皇阿瑪講課教導皇阿瑪知識,他是為了宣傳他們國家的教義。不過是後來發現沒有上位者的支援,寸步難行,這才不得不轉變策略罷了。 “昨晚上我想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