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找什麼?”石姝瑤清冷的聲音在某個侍衛裝扮的人身後響起。許是沒想到有人能悄無聲息的靠近他,還忽然出聲,侍衛被嚇得一個踉蹌差點跪在那裡。 “如果本宮沒記錯的話,你並不是伺候本宮跟太子的侍衛。別人搜查都是胡亂翻看,本宮看你目的十分明確,彷彿你很篤定裡面有東西一樣。” “能不能請你告訴本宮,這裡頭有什麼?” 石姝瑤的話把胤礽、禁軍統領以及梁九功都吸引了過來。梁九功看了太子一眼,隨後問道:“你叫什麼名?太子妃問你話,你為什麼不回答?” 梁九功是康熙的心腹太監,他伺候了康熙五十多年什麼手段沒見過,太子妃的話一出口,他就明白了。 今日這一切都是陰謀,一個謀害太子的陰謀。 眾所周知,整個大清只有太子能著杏黃,所以先是有人假扮太子去皇上的營帳窺視。或許就連被看到都是對方設計好的,目的就是把他們的目光引到太子身上。 窺視帝蹤乃是大罪,皇上一定會徹查,而有資格著杏黃的太子就是他們‘重點觀察’物件。在此之前那人早就將汙衊太子的罪證藏入太子的箱籠之中,這個罪狀必定是沉重、無法轉圜的。 當此罪證被禁軍在眾目睽睽之下查出來,即便皇上對太子疼愛有加,也不得不對太子進行處置。 想明白的梁九功只覺得遍體生寒,他怒道:“好大的膽子,說出你的主使,咱家或許還能留你一命。” 陷害皇太子,當真是其心可誅。 敢當中做這種事兒的侍衛心態極好,剛開始他只是被石姝瑤忽然出聲給嚇到了,也就片刻功夫他就冷靜下來。 侍衛當即跪下,“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梁公公,奴才、奴才什麼都沒幹啊。奴才只是奉命檢查而已。” “太子妃娘娘,您說奴才篤定裡面有東西著實是冤枉奴才了,奴才只是順手檢查到這兒而已,奴才並不知道里面有什麼。” 石姝瑤似笑非笑的盯著他,“是嗎?” 不給這人辯駁的機會,她徑直走到侍衛身前,當著眾人的面把箱子開啟。這是太子的衣物箱子,裡面都是太子這次出行穿戴的衣裳。 石姝瑤用手指一件一件的把衣裳夾起來放在旁邊,沒一會兒就把裡頭的東西全都拿出來。她把箱子歪倒展示在大家面前。 而後又問:“裡面沒有你想要的東西是不是很失望?” 把箱子放下,她不再去看那人,只說:“沒用的別否認了。從一開始本宮就注意到你了。” “你說你跟其他人一樣只是盡心盡力辦差,其他人確實是無目的的尋找,但是你不一樣,你從進來就下意識的看了這個箱子一眼。” “雖然你極力的想要表現的跟大家一樣,你的眼神還是出賣了你。他們因為不知道要找什麼,去哪兒找,眼神中多少帶著迷茫,只有你,你眼神清澈且時不時就會用餘光看一下這個箱子。” “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你在翻找的時候帶有目的性,你在一步步靠近這個箱子。這樣,當你開啟這個箱子的時候,大家才不會懷疑,他們只會以為你是順勢檢查到這裡。” 石姝瑤的話很明顯了,在場都不是本人,特別是禁軍統領,他一直跟著太子和太子妃,且眼觀六路,仔細回想一下,這人確實如太子妃說的那樣。 他臉色當即變了,禁軍統領揮手,“來人,把他拿下。” 這人隸屬禁軍,禁軍是皇上的軍隊,只忠於皇上,可現在,他的人裡頭混進別人的探子,他們險些成為別人手裡的一把刀,禁軍統領高興不起來。 侍衛仍舊不承認,他悽慘一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太子妃硬要給奴才定罪,奴才無話可說。” 石姝瑤並未有被威脅後的惱怒,她只意味深長:“不,你會說的。” 就在剛剛,她給這人身上貼了張改良版的‘真言符’。等到有人給他用心,不出半個時辰他就會口吐真言。 這種真言符的看似比當初的真言符麻煩許多,就安全性上來說無疑更好。 既然敢做二五仔,肯定有想過失敗的可能。你什麼都沒做呢,問幾句話就招供,誰家的間諜這麼蠢? 這不明擺著惹人懷疑。 改良版的真言符就不一樣,他們完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