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裴安年,承乾宮大總管氣勢十足,見到石姝瑤,他瞬間矮了大半截。 他道:“奴才見過太子福晉,福晉容秉,非奴才故意阻撓裴大總管,只他上來便說承乾宮與那刁難勾結。” 他舔著臉笑,笑容裡帶著自信,“這您也是知道,承乾宮乃皇貴妃娘娘的住所。裴大總管張口就要連著承乾宮的奴才一塊帶走,若真讓他把人帶走了,承乾宮的面子往哪裡擱?皇貴妃娘娘的顏面……” 石姝瑤似笑非笑,“按照你的意思,皇貴妃的顏面重要,太子和本宮的安危便不重要了?”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石姝瑤指揮著侍衛繼續說,“承乾宮大總管的話你們都聽見了吧。” “把春露帶上,咱們去找皇阿瑪,至於你承乾宮……” 石姝瑤居高臨下的看向他,勾著嘴角,“你自己個兒去跟皇上說吧。” 承乾宮大總管嚇的臉色發白,他誠惶誠恐再也沒有了剛才的高高在上,“福晉,福晉,” 啪啪往自己臉上甩了兩巴掌,“奴才不會說話,您大人有大量別跟奴才一般見識。這人,不用您動手,奴才親自給您送毓慶宮去。” 承乾宮大總管說起來地位尊崇,實際上也不過是個奴才。他耀武揚威仗的是皇貴妃的勢,敢阻了石姝瑤亦是如此。 皇貴妃在尊貴能尊貴的過皇上?石姝瑤抬起皇上,他當即就軟了態度。 可惜, 晚了。 石姝瑤並未給他這一個‘改邪歸正’的機會。 毓慶宮與承乾宮之間只能存在一個,今日局面也是她一手算計來的。承乾宮大總管那可是皇貴妃的人,她又怎麼可能對方一服軟就原諒? 石姝瑤帶人頭也不回的走了,承乾宮大總管才明白壞了菜,他連跑帶顛的去往內殿,去找皇貴妃。 他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自己,怕是害了皇貴妃。 走至半路,碰上樑九功,梁九功躬身行禮,“奴才給太子福晉請安,福晉,皇上命奴才前來協助您,不知那偷跑的宮女可抓住了?” 裴安年畢竟只是毓慶宮的大總管,在後宮行走恐有不便。皇上讓他來,就是擔心遇到阻礙。 石姝瑤往身後一指,春露被五花大綁,由兩個侍衛押著走了過來。 梁九功看了她一眼,道:“既如此,福晉跟奴才來吧。” 他心中嘆息,最近還真是多事之秋,好不容易索大人的事兒消停了,沒過半日太子又出事兒。 挖毓慶宮的院牆,這可不是小事兒。宮中啊,怕是又要震怒嘍。 進了乾清宮,石姝瑤給康熙請安,便站在一邊。裴安年是這件事的最初見證者,她把時間留給裴安年。 裴安年言簡意賅把自己的見聞講了出來,他道:“奴才親眼瞧見她跟承乾宮的奴才接頭,本想把人一起拿下交於太子處置,不曾想承乾宮大總管忽然出現,” 他低下頭,“奴才只帶回了春露。” 胤礽上前給了他一腳,“狗奴才,你好歹是孤的大總管,怎的還怕他一個承乾宮的?” 他這一腳並不重,只做做樣子,裴安年也不生氣。當著皇上的面他也不敢拍屁股,只委屈道:“殿下,不是奴才怕他,那狗奴才仗著皇貴妃娘娘撐腰,別說奴才了,即便是太子福晉的面子他都不給。” “奴才,奴才也沒法子啊。” 康熙與太子的目光落在石姝瑤臉上,石姝瑤道:“承乾宮大總管說人讓兒臣帶來,有損皇貴妃顏面。畢竟是皇阿瑪親封的皇貴妃,地位非同一般,這點面子兒臣還是要給的。” “皇阿瑪,兒臣是相信皇貴妃的,這件事兒應該有什麼誤會。兒臣想,皇貴妃娘娘肯定跟兒臣一樣也想知道真相,那嬤嬤在皇貴妃娘娘宮裡必定是安全的。” 胤礽以手抵唇掩蓋住笑意。他福晉說話真有意思,什麼叫‘必定是安全的’,言外之意,佟佳氏那女人會丟車保帥殺人滅口唄。 老嬤嬤不出事兒還好,若是真有個什麼,皇阿瑪肯定第一個懷疑皇貴妃。 福晉腦袋瓜子轉悠的快,他必須支援啊。 胤礽也緊跟著開口,“皇阿瑪,兒臣也覺得福晉說的在理。兩年前貴妃娘娘的事兒您忘了。當年您冤枉了貴妃娘娘,貴妃娘娘多傷心啊,而今您可不能冤枉了皇貴妃娘娘。” “畢竟才女多思,皇貴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