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舍裡格格不愧出身名門,您這幅荷花圖乍一看還以為是從池塘剛摘下的荷花。你們瞧連荷葉上的露珠都栩栩如生。” “還有這首詩,若我沒猜錯這應該是赫舍裡格格剛想出來的吧?” “不到兩炷香畫了幅足以以假亂真的荷花圖不說,還能即興配詩一首。我認為赫舍裡格格的文采當屬第一。” 說話之人石姝瑤認識,三品大員的女兒索綽羅氏。 京中大小官員都有其派系,這位索綽羅的阿瑪便是索額圖一黨,亦可稱之為‘太子黨’。太子黨,領頭的是索額圖,她巴結、討好烏雲珠並不會讓人覺得意外。 “赫舍裡格格確實文采非凡,不過我覺得石七格格也不差。石七格格的字咱們都瞧見了,能寫出飛白書,可見石七格格文學造詣同樣非常之高。” “不錯,我也覺得石七格格文學造詣極高。你們可還記得,石七格格給咱們下的帖子用的並非飛白書,而是簪花小楷。” “諸位都是從小習字,應當知曉,練就一副好字型並非容易得事情。石七格格不論飛白書還是簪花小楷都是極好,於文采上我覺得石七格格當屬‘第一才女’。” “當然,赫舍裡格格的畫作亦屬珍品,至少在場無人能出其右。” …… 索綽羅氏開了口,眾人開啟話匣子,七嘴八舌評論起來。 說話之人大都是誇讚烏雲珠的,有的則把話題扯到石姝瑤身上,對著她一頓猛誇。言語間把她誇成世間少有,比肩‘卓文君’、‘蔡文姬’。 石姝瑤臉紅不已,不是羞的,是臊得慌。 今日過府貴女大都是太子一黨,她是未來太子福晉,眾人對她的吹捧從進門便開始。石姝瑤第一次經歷這些,哪怕定力足夠強,仍覺得尷尬。 畢竟,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論長相,董鄂家、鈕祜祿家皆出過不少美人,她年紀輕自認比不過董鄂氏與她幾個表姐。 論出身,同樣如此,在場比她出身高的亦不在少數。 最後再說文采,她得了蔡文姬等人的紅包才有如今的成就。其他貴女可沒有金手指,她們的文學造詣都是自己一點一滴學來的。 比起她投機取巧,石姝瑤覺得還是這群貴女了不起。 即便如此,她也不覺得自己就獨佔鰲頭。 像赫舍裡家的烏雲珠,明珠家的傲雪,她們都是文學造詣極高之人。除了這兩位,佟家的格格文學功底也不差,還有石婉淑。 畢竟被皇上精心培養十多年,所有貴女中,只論文學素養,她能排前三。 當然,這個前三里頭不包括石姝瑤。 石姝瑤有紅包群,拿她跟旁人比,實屬有些欺負人了。 被眾人追捧,烏雲珠並未露出得意的神情,她緩緩搖頭,“有納蘭格格在,我可不敢稱什麼‘第一才女’,你們莫不是忘了納蘭家大公子的本事。” “納蘭格格的啟蒙老師便是其兄長。你們在看納蘭格格寫的詩。” “你們總說我的詩好,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比起納蘭格格,我還差得遠。” 兩人年歲差不多,因著父輩常常被人拿出來比較,每次比較皆有輸贏,但這次,烏雲珠自認為自己比不過納蘭傲雪。 她是個實事求是的人,比不過就是比不過,靠吹捧得來的第一她可看不上。 納蘭傲雪走了過來,她仔細品味烏雲珠的畫作,嘆息道:“你這般說不是打我的臉麼。咱倆用時相差無幾,你不但作了詩,還作了畫。而我只有詩。這一回自然是你贏。” 納蘭傲雪人如其名,是個傲氣的,她與烏雲珠一樣,贏就是贏,輸便是輸,從不弄虛作假。 在她看來,相同的時間烏雲珠所作比她多,且詩的意境並不比她差多少。這般對比,自然是烏雲珠勝出。 別看兩人分屬不同陣營,此時相處卻十分融洽,自貶之後,兩人就站在那邊討論起來,儼然一副‘好姐妹’模樣。 至於其他人? 納蘭傲雪的身份擺在那兒,只要腦子沒進水,誰也不會衝上去找她麻煩。 一時間,大家有說有笑,相互探討,竟然十分和諧。 如此局面可不是石婉淑願意看到的,她趁人不注意給石家另一位庶女石欣雅使了個眼色。 石欣雅會意,她轉頭拿起石婉淑的作品鑽了進來,“你們來看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