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乾清宮,十阿哥拉著九阿哥得意的展示,“九哥,給你看樣東西。瞧見沒,我表姐在佛前給我求的平安符。聽我額娘說,這符,表姐在佛前跪拜七七四十九日,每日虔誠祈禱,端的是靈驗。” 說話的時候,他故意咬重‘表姐’、“給我”、‘虔誠祈禱’幾個字,末了還斜了四阿哥一眼。 老四非嫡非長的,在他跟前裝什麼大尾巴狼呢,居然敢當著皇阿瑪的面說教他。 大阿哥看不下去,輕笑道:“老十,不過一道平安符,你還當寶貝了?我跟你說,這都是後宅女子慣用的伎倆,哥哥我見得多了。” 說什麼親自求的,還不是上下嘴皮子一碰,誰知道真假?不過是糊弄他們的把戲罷了。 十阿哥不服氣道:“那是大哥你,我這符不一樣。我表姐每天一個時辰誦經,雷打不動,都是有奴才可以作證的。” “再說了,我表姐日後什麼身份,用得著糊弄我?” 他表姐日後可是太子福晉,身份地位比他高。糊弄他有什麼好處? 大阿哥沒說話,只抬頭看向太子。那意思不言而喻。 太子不屑道:“大哥,你以為孤是你麼。別說你拉攏了八弟、九弟幾個,即便你把所有弟弟都拉攏到一起,孤也是不懼的。” 胤礽滿臉傲然,身為最受寵的嫡子,當今太子,他就是這般有底氣。 十阿哥把平安符塞進荷包,他給了大阿哥一個白眼,“我也不信大哥的話,表姐不是那樣的人。” 他聽額娘說過,自打額娘身體不好,表姐每年陪家人去寺廟都會給額娘祈福。那時候表姐可不是太子福晉。 再說了,他老十是隨便能拉攏的?即便是表姐,也不行。 胤礽走過去一把搶過十阿哥的荷包,道:“聽見沒有,老十都比你看的明白。” “十弟啊,你在這宮中無病無災,這平安符給你也沒甚用處,孤就先替你收著了。” 他心裡隱隱有些不太舒服。 還以為平安符是他獨有呢,沒想到十弟跟貴妃手裡也有。 十阿哥不服氣道:“憑什麼啊,那是我的東西。” 奈何,他與太子差著歲數,想從太子手裡搶回東西根本不可能。 眼見著太子把他的荷包掛在腰間,十阿哥氣的眼睛都紅了。 八阿哥安慰他道:“十弟,算了。這事兒即便鬧到皇阿瑪那裡,讓皇阿瑪知道,皇阿瑪也會讓你把平安符給他的。” 九阿哥也開口,“要我說你也是該,他什麼德行你不清楚,你當著他的面炫耀什麼?” 十阿哥撇著嘴道:“我就是想氣一下四哥,誰知道太子這般沒品居然搶我東西。” 九阿哥伸手敲了下他的腦袋沒好氣道:“吃一塹長一智,下次記住便是。不過,話說回來,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跟石家那位格格關係這般好啊?” 他跟十阿哥同歲,他額娘宜妃所住的翊坤宮就在貴妃的永壽宮旁邊,兩人從小一起長大,關係很好。 石家那位七格格,九阿哥也是見過的。 老十跟她關係確實不錯,但像今日這般把她送的平安符貼身攜帶、為了她跟大哥、老四起爭執倒是第一次。 十阿哥聳肩,“我就是看不慣四哥那樣。他當我們不知道呢,昨個兒晚上太子就是這麼訓他的。” “哼,他想跟太子爭,自去爭他的,憑什麼拿我當探路的石子。” 十阿哥看似一副憨傻模樣,心裡門清。 原本太子與大阿哥不對付,隱隱有爭鬥的意思。自這次選秀,又炸出個老四來,宮裡的水越來越渾。 他不管老四為什麼要去爭,反正他是沒有這心思的。這一切本也與他無關。 但若真有人找他的麻煩,他也不懼。鈕祜祿家也不是吃素的,即便是太子,逼急了他也敢咬一口,更別說四阿哥、大阿哥之流。 至於九哥的問題,這是他額孃的意思。 皇阿瑪明顯看中太子,其他人即便爭也是爭不過的。原本他沒機會,如今有表姐做紐帶,能跟未來儲君交好,何樂而不為? 另外,他也是真的挺喜歡那位表姐的。表姐跟其他人不一樣。 如今,表姐送自己的平安符被太子搶走了,十阿哥沮喪的低下頭。 十四阿哥見不得十阿哥這般,他滿不在乎道:“十哥,不是我說你,不就一個平安符,你若真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