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管家權這個甜頭,又有德妃事後訓斥一回,石婉淑沒再敢去找石姝瑤。石姝瑤安穩的窩在毓慶宮坐月子。 月子裡講究多,什麼不能洗澡、洗頭,哪怕有傀儡符,馮嬤嬤等也是堅決不讓她碰這些忌諱的。 直到滿月那日,石姝瑤才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 滿月宴同樣設在了乾清宮,不同的是這回連帶著大阿哥家的一起舉辦。石姝瑤跟大福晉亦有到場。 今日石姝瑤穿了一件大紅色旗裝,織金妝花蟒緞的料子,上繡喜鵲登枝圖案,端的是富貴喜慶。她腳上穿的花盆底,除了在腳尖處繡著紅梅還鑲了一圈的粉色珍珠。 手腕上帶著碧綠的鐲子,因著要抱孩子,她並未帶指甲套,指甲剪得很是乾淨,襯托著圓潤、粉嫩的指肚。只有左右中指戴著兩個寶石戒指。 白桃雙手捧心,眼睛都變成了小星星,“天啊,之前就覺得主子好看,現在這樣打扮起來,更是讓人移不開眼。太子殿下還不得被迷得暈頭轉向。” 剛出嫁的時候,石姝瑤臉上還帶著嬰兒肥,看著軟軟潤潤。兩年下來,她臉龐仍舊有些圓潤,只少了些稚嫩,多了些端莊、威嚴。 之前一打眼就讓人覺得這還是個孩子,現在的她已經長大,多了些成熟婦人該有的韻味。 大清的旗裝沒有收腰設計,是個直筒,很少有人能透過衣裳看出這個人的身材,也只有胤礽和貼身伺候她的宮女知道,石姝瑤的身材有多好。 用現代的話來說就是‘天使的臉蛋、魔鬼身材’,該凸的地方凸該翹的翹。 石姝瑤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輕笑道:“有那麼誇張?你天天看還看不夠?還是說我坐月子的時候很邋遢?” 月子裡她除了淨面洗手外,什麼花兒啊、粉的都沒抹,就連頭髮都是簡單地攏在背後沒有梳髮髻。 她也知道月子裡容顏肯定不太美觀,因而並不贊同胤礽出入產房,只是白桃這樣太過誇張了。 白桃搖頭,“主子什麼時候都是美的,只是這樣精心打扮起來更甚而已。不信您就等著,奴婢保證待會兒太子來了也移不開眼。” 說曹操,曹操到。白桃話音剛落胤礽就走了進來。 許是為了應景,今日的胤礽也沒有穿那一身杏黃,而是選了跟石姝瑤同色系的蟒袍。別說兩人站在一起,男的高貴俊俏,女的端莊昳麗,任誰看了也得說一句般配。 當然,石姝瑤也沒錯過胤礽乍見她時眼底的驚豔與火熱,那目光讓她羞怯的別過臉,耳朵都紅透了。 胤礽腰間掛著一個天青色的荷包,上面繡著火紅的石榴。比起身上新做的衣裳,荷包略顯得破舊,那是石姝瑤剛懷孕的時候繡的,他一直戴到現在。 每日摩挲,顏色不再鮮亮。 石姝瑤倒是想要給他換一個,奈何胤礽看不上繡孃的作品。石姝瑤又在坐月子不能動針線,只能將就著用。 胤礽讚道:“不愧是我的太子妃,當真是天下第一美人。配我。” 石姝瑤噗嗤笑出聲,她眼波流轉,“殿下,您這話是在誇我呢,還是你自己?” 誇她長得好就誇唄,偏偏還要加上一句‘配我’,這不是反向在誇讚自己? 自己誇自己長得好,她就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人。 偏胤礽還不覺得羞恥,很是自得,“你我夫妻一體,都一樣。”誇你就等於誇我自己,同樣的誇我也等於是在誇讚你。 石姝瑤給了他一個嫵媚的大白眼,轉過身背對著他,不想理會他。 胤礽轉身去檢查兩個小娃娃的襁褓。 一個月過去倆孩子從之前的六斤多長到現在足足有十斤重,被同樣大紅色如意雲紋的襁褓包裹著。 胤礽過去的時候倆孩子剛好醒著,看到他很是興奮的揮舞著拳頭,嘴巴張開偶爾啊個一聲似乎在跟他打招呼。 胤礽面上的笑容更甚,整個人更加柔和,他看了屋裡的奴才一眼,大家很配合的低下頭,胤礽這才伸手挨個抱了抱倆孩子。 沒辦法,滿人的規矩。閨女可以隨便抱,他想要抱自己的兒子都得偷偷摸摸。 石姝瑤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自鳴鐘,“殿下,時辰差不多了,咱們該出發了。” 這自鳴鐘是西洋進貢來的玩意兒,整個大清沒幾件,是個稀罕物。不過在毓慶宮並不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