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佑蹙眉,“皇阿瑪,奇怪的是,兒臣並未在他家中搜出相應的證據。不過,不過他當時的神色有些奇怪。” “像是有些慌張,但是當兒臣什麼都沒搜出來的時候,他又像是鬆了口氣。” 胤佑也是個狠人,早前皇上讓他去查工部郎中的時候,他就曾搜查過他家,結果就是什麼都沒查出來。 他不是八貝勒胤禩,或許是因為天生跛腳,工部郎中並未曾收買他。就是這樣胤佑才會覺得奇怪。 上次的事情他就覺得有貓膩,只是不曾搜到有用的證據。這次搜查前他還專門去找博西勒借了人。 在他看來博西勒能從隆科多家搜出人來,那群人肯定善於搜查,專業的事情找專業的人來做,才是最有效率的。 儘管如此,這回他仍舊一無所獲。 康熙道:“這件事哪怕不是他做的,永定河最後一次修繕也是他主持,那他就有責任。老五你去把人綁了,給朕好好的審問。” “你與大理寺一起,朕倒要看看是他的嘴硬,還是大清的刑罰厲害。” “老七你也別閒著,你帶著人把最後三次修繕、視察永定河的卷宗全都查一遍,有關人員也全部帶過去審問。” “不論官職大小,只要是參與永定河修繕、視察的,都給朕關起來單獨審問。這麼多人,朕就不信都是硬骨頭,總有人會開口的。” 就像那天裡的地瓜,只要有人開口抓住了一根蔓藤,剩下的就能順藤摸瓜都給揪出來。 胤佑欲言又止,“皇阿瑪,那四哥跟十三弟那邊……” 他沒忘,今年視察永定河的是皇阿瑪跟四哥、十三弟,皇阿瑪沒多久就回來了,剩下的事兒都是四哥跟十三弟在做。 四哥他得罪不起,一時間不知道要不要去查。 康熙愣了下,隨後堅定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既然是要查,老四跟十三那裡也不能例外。不過,他們倆畢竟是皇阿哥,你只仔細詢問細節便是,就不必下獄了。” “特別是老四那邊,” 四阿哥管著戶部,如今懷來縣情況未明,他需要坐鎮戶部調集糧草隨時支援著。 因為洪水的事兒,前朝風聲鶴唳,後宮諸位亦是緊張萬分。貴婦們入宮請安都安分不少,那些不和睦的也不敢大聲陰陽怪氣的說話。 還有八福晉郭絡羅氏,如今也安靜不少。 誠郡王福晉湊到石姝瑤耳邊低聲說道:“二嫂知道麼,那個工部郎中又被七弟給抓走了,這回人直接被關進了大理寺。我琢磨著怕是凶多吉少。” 誠郡王府就在宮外,她的訊息要比石姝瑤靈通不少。董鄂氏也是個閒不住的,最近京城只有這一件大事兒,她一直有讓府上的人注意著。 工部郎中前腳被抓,她後腳就知道了。 上一回,胤佑雖然搜查了工部郎中的府上,並未抓人,這一回是直接把人抓走的,因而她才說‘凶多吉少’。 石姝瑤若有所思,“工部郎中?難道永定河的事兒跟他有關係?” 她忽然想起幾個月前遇見的那個夫人,似乎就是工部郎中家的。那回她似要找李四兒辦什麼事兒來著? 隨即她又暗歎:可惜了,可惜隆科多跟李四兒都死了。佟國公府雖然沒被皇上查封,牌匾也摘了下來,即便有證據,過去這麼久怕是也早就被銷燬了。 想到此處,她又不著痕跡的看了眼八福晉的位置。 隆科多那事兒老八功不可沒,若那時候換成老三或者老五他們直接去查,說不定能尋到些蛛絲馬跡。 正想著忽然聽誠郡王福晉說道:“那我就不清楚了,不過他是工部的,我猜多半是有關係的。” “不只是他,像工部侍郎、工部尚書這幾位都被請到大理寺配合調查了。” 配合調查這是對外的說法,畢竟如今並未找到證據能證明這件事跟他們有關係。 她只是聽三阿哥提了一嘴,說但凡跟永定河沾邊的都被請走‘喝茶’去了。 “太子走了也有十數日,就沒給您來封信?” 如今懷來縣的事情萬眾矚目,即便她只是內宅婦人,對這件事也相當好奇。 石姝瑤搖搖頭,“沒有,或許懷來縣的事情比咱們想的要嚴重吧,太子他應該在忙。畢竟政事重要。” 她沒說謊,太子確實沒有單獨給她來信,不過太子卻有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