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姝瑤心中溫暖,她呲牙道:“蘭姐姐你看我像是被人欺負還悶不吭聲的?剛才之所以那般說,不過是噁心我五姐姐罷了。” “姐姐不是外人,這事兒說與你知道也無妨。我跟五姐姐、”她頓住,有些惆悵道,“我跟五姐姐日後十有八九會反目,太子跟其他人不一樣,別人輸了服個軟至少也有退路,他?” “我不得不防啊。” 太子是嫡子,大清向來重視的也是嫡子繼承製。還有漢人,亦是擁護嫡出。若太子活著,將來不論誰上位只怕都睡不安穩。 別人爭是為了一己私慾、權勢地位,到了太子這裡他不爭也得爭,是身不由己。 蘭蕙沉默,緊接著她嘆道:“原我還擔心你這性子入了皇家會吃虧,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也是,我阿瑪常說表叔心思通透、是整個石家最明白之人,你是他的女兒,怎麼可能蠢笨。” 她心裡想到一個詞‘扮豬吃虎’。 這樣也好,至少將來小表妹入了宮,不至於吃太多虧。 畢竟是石姝瑤舉辦的賞花宴,蘭蕙也沒一直拉著她說悄悄話。明白石姝瑤的打算,兩人手拉著手回到貴女中間。 嘉禾道:“好啊,我說小表妹怎麼不見了,感情被你藏起來說悄悄話去了。快說,你們倆揹著我們說什麼,若不從實招來,瞧我們饒不饒你。” 說著她還伸出雙手做了個撓癢癢的動作。 石姝瑤輕輕推了蘭蕙一把,“別問我,是蘭姐姐拉的我。” 蘭蕙沒好氣道:“你這丫頭出賣我倒是出賣的快。” 石姝瑤俏皮的吐吐舌頭,“哎呀,蘭姐姐知道的嘛,人家最怕癢了。” 從小到大她最怕別人咯著她。 幾個人本就是從小一起長大,熟悉的很,再一次經常這般無所顧忌的打鬧。 這本也沒什麼,石姝瑤雖跟嘉禾打鬧親近,也沒刻意忽略其他人,笑鬧之餘也會跟其他請來的貴女們說話。 石婉淑歉意的笑道:“諸位別介意,我這七妹妹自幼被寵壞了,從小就沒個正行。” 空氣有一瞬間的凝固,董鄂氏就坐在石婉淑身邊,她有些不自在的挪動下屁股,強笑道:“瞧你這話說的,石七格格性情浪漫我們羨慕還來不及,說什麼介意。” “誰說不是,咱們這群人雖都認識,好些卻是頭一回坐在一起,難免拘謹,有幾位格格活躍氣氛,我覺得挺好。” 索額圖家的烏雲珠第二個開口給石姝瑤解圍。 她開口不僅僅因為雙方陣營相同,更主要的還是烏雲珠被石姝瑤的書法折服。她還想著從石姝瑤這借了飛白書的字帖回去臨摹呢,當然要開口交好。 達哈蘇似笑非笑,“要我說五格格就是想太多,在外頭咱們為了不給家裡丟臉,整日端著架子已經夠累。今日姐妹相聚,若還拿捏半個,豈不無趣?” 一句‘姐妹’把所有人都籠在一起,讓人心中熨貼。即便那些沒開口的,也都和顏悅色。 想想也是,都是世家貴女,嬌養著長大,比起被人處處拿捏看低,當然是平等交往更讓人舒心。 石婉淑也不生氣,她略帶歉意道:“諸位說的是,原是我太過小心了。我以茶代酒給諸位賠個不是,特別是七妹妹,你別往心裡去。” 石姝瑤抬起迷糊的雙眼,“啊?五姐姐再說什麼,什麼往心裡去。哦,我知道了,你是指郭絡羅格格的事兒嗎?放心,我不會介意的。” 石婉淑咬緊後槽牙,她竟不知七妹妹裝傻充愣的本事如此之高。就彷彿一拳打在棉花上,反倒叫人著惱。 佟佳氏噗嗤笑出聲,“七格格真是可愛,也是我鮮少出門,竟不知京裡還有這等妙人。”都是大家族出身,她才不信真有人憨傻到聽不懂人話的地步,對方分明是故意的。 佟佳氏乃當朝皇貴妃的庶妹,年紀與蘭蕙一般都是十九,是這群人裡頭年歲最長。只她命運似乎不太好,婚期都定下來,未婚夫卻病重過世。 雖是庶女,佟家乃國公之家,當然不會讓女兒過門守寡。兩人的婚事就這般不了了之。 這兩年佟佳氏幾乎不出門子,據說一直在佟家給未婚夫祈福,算是全了兩人的情分。 佟佳氏雖然在笑,笑意並未達眼底,她眼中似乎有濃郁到極致化不開的哀愁。 石婉淑是皇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