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是來一解相思之苦的。 作為太子,上頭有皇阿瑪隨時觀察著,底下還有兄弟時刻準備著扯他的後腿,胤礽的生活可以說是水深火熱。 都說愛新覺羅家每代都會有個痴情種,且因著前頭幾代都出自帝王身上,他皇阿瑪對這件事格外重視。 皇阿瑪不但把自己營造成多情的樣子,同時也希望他們兄弟如此,特別是對他最為嚴格。在皇阿瑪心中他可以有寵妻、寵妾,唯獨不能有愛,更不可專寵。 作為皇帝,專寵一人乃是大忌。 若是以前,他或許就順從了。他可是皇太子,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怎麼可能會愛上一個人,為了她甘願放棄天下美人呢? 直到他遇見石姝瑤。 明明不是什麼明豔大美人,長相也不符合自己的審美要求,可不知為什麼,每當他閒下來腦海裡全部是她的影子。 她那一抹讓人心顫的微笑,她靈動的雙眼,眼底倒映全部都是他的身影。 每每想起,他都像是吃了蜜一樣,甜的不可思議。 更甚至,在那一刻他忽然有些理解周幽王那個昏君。 為博美人一笑為何甘心烽火臺戲諸侯,亡了國也在所不惜。 當然,他不是周幽王,他的未婚妻也不會成為褒姒。 他有理智。所以,這段時間他刻意裝作不在意,沐休日也不出宮,更不會去石府。他以為這樣就能保持冷靜。 然後,他發現自己又錯了。 這樣不但不能讓他冷靜,反而會瘋狂思念。他每時每刻都想要見到石姝瑤。 偏偏在皇上面前他又不敢表現。 這種壓抑,折磨的他快要瘋狂。 胤礽能怎麼辦?他只能趁著石姝瑤每次入宮,算計著時間裝作偶遇,說上幾句話。 就像現在,他特意避開熱鬧的兄弟,帶著人來後院。哪怕能遠遠的看上他一眼,都覺得幸福。 不過,今日幸福來的太快。他沒想到自己能聽到石姝瑤類似表白的話。 他喜歡石姝瑤,他也有自信石姝瑤應該是喜歡他的。可這種自信跟親耳聽到她說又不一樣。 那種湧上心頭的喜悅,彷彿要將他淹沒。 胤礽輕舔了下唇,對跟在身後的裴安年道:“你去跟瑤瑤說,孤要見她。” 沒聽到石姝瑤的話,胤礽覺得他還能等,此時看到她提起自己嬌羞的模樣,他才發現自己的自制力如此薄弱。 他,等不了,一分一秒都不想在繼續等下去。 他想石姝瑤立刻出現在他面前,他想聽她說話。只要是她說的,隨便什麼都好。 瑤瑤? 裴安年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順著太子的目光看過去,他才恍然。 太子殿下說的是未來太子妃啊。 隨即他心中一凜,這還是他第一次聽殿下直呼女眷的名字,還喊的這般婉轉。莫非殿下對福晉…… 感覺自己發現了個大秘密,裴安年的臉有些發白。 胤礽居高臨下看著他,“嗯?裴安年你在想什麼?” 裴安年嚇的直哆嗦,“沒,殿下息怒,奴才這就去,這就去。” 他急匆匆的往前走,因為內心震撼左腳絆到右腳差點摔了個大馬趴。 胤礽幽幽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裴安年,記住你的身份。你入宮有年頭了吧,須明白什麼是你該知道的,什麼是不該。你是孤的奴才,孤好了,你才能好。若孤有個什麼,你覺得這大清又有誰敢要你?” 半是認真半是威脅的話成功讓裴安年駐足。 他轉過頭躬身道:“殿下放心,您是奴才的主子,奴才對主子忠心耿耿。您想讓奴才知道的,奴才知道;不想,奴才一概不知。” 太子這才滿意的頷首,“去吧,垂花門外等你。” 他雖是太子,長時間在別人的後院逗留傳出去也不好聽。這一點胤礽還是很注意的。 裴安年反覆呼吸,等自己臉色變正常這才往石姝瑤的方向走去。 “奴才見過主子,主子,殿下有事兒跟主子交代,還請您移步。” 石婉淑挑眉,主子?她可是記得,上輩子直到死裴安年都沒稱呼過自己一聲主子。裴安年是太子心腹,記憶裡他只這般稱呼過太子。對於太子的妻妾從來都是稱呼‘福晉’、‘側福晉’的。 明面上看這些都是他的主子,石婉淑卻知道不一樣。 今日她居然從裴安年的口中再次聽到這個稱呼,他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