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額圖站了出來,“皇上,奴才冤枉,錢御史所言純屬無稽之談,奴才與太子清清白白。反倒是錢御史,你汙衊老臣與太子,到底是是何居心?” “奴才斗膽懇請皇上調查錢御史。” 索額圖已經很久沒這麼生氣了。他縱橫官場二十多年,從來只有他誣陷別人的份,被人誣陷還是頭一回。 到底是誰在背後算計他? 明珠? 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人。但明珠沒有這麼蠢。 他們都清楚錢御史是明珠的人,即便明珠要害他,也沒有蠢到用自己人的地步。還是以這種理由。 謀反可不是小事情,一個搞不好很有可能惹火上身。 他有沒有謀反的心思,自己清楚,明珠也應該清楚。 皇上什麼脾氣?你當著皇上的面說這事,真不怕皇上嚴查? 康熙看向眯著眼睛假寐的明珠,道:“明珠,說說你的看法。” 康熙二十七年,明珠以結黨營私被罷黜官職,之後雖官復原職,卻再也沒有被重用。而今他雖然跟著上朝,不過湊個人數,朝中大事兒康熙從不問他。 五六年了,這還是康熙頭一回問明珠的意見。 明珠終於睜開眼,他平靜道:“回皇上,奴才也覺得應該查一查錢御史。” 錢御史此舉到底是想要拉索額圖下臺,還是他們自導自演的雙簧,為了把自己一黨釘死,又或者是有誰坐不住想要摻一腳,只有調查之後才清楚。 不過,不管這個人是誰,明珠都覺得他蠢。 拉下索額圖有很多方法,偏偏他選擇了最蠢的一個。 當然,若對方有別的目的就當他沒說。 不過,不管對方是想要做什麼,卻不該讓他的人打頭陣。 錢御史所為不管是被人利用又還是他本人已經叛變,下場都是註定的。 錢御史不敢相信明珠會說出這種話,他下意識去看明珠。這個動作所有人都看在眼裡,康熙跟太子同時眯起眼睛。 大阿哥心裡想要罵娘,還真是明珠乾的?明珠這是閒賦在家把腦子給閒沒了吧。 明珠心中也想要爆粗口,他以前怎麼沒發現姓錢的這般蠢呢? 無奈他只能出列,“皇上,奴才請旨徹查此事。” 他只是不受重用,不是死了,敢如此害他,他掘地三尺也要把幕後之人找出來。 太子思忖,看明珠的樣子,莫非此事真的不是他乾的? 康熙沉默許久,然後道:“準了,明珠,現朕命你與石文焯協助四阿哥調查錢御史所說索額圖謀反之事。三天,朕只給你三天時間,希望你們能查明真相不要讓朕失望。” “事情一經查實,不管是誰,朕絕對嚴懲不貸。” 石文焯沒想到還會有自己的事兒,他倒也沉得住氣,面對打量的目光絲毫不為之觸動。石文焯出列,躬身道:“臣遵旨。” 佟國維站了出來,道:“皇上,此事牽扯到太子,讓石大人去查怕是不合適吧?再則石大人的職責也不是這個。” 石文焯可是太子的老丈人,跟太子同一陣線,讓他去查索額圖,那不是明擺著給他銷燬太子犯罪的證據? 石文焯抬起頭目光平靜的看向佟國維,他不緊不慢道:“卑職覺得佟大人說的很是,為了避嫌,臣建議皇上讓佟大人與明大人一同調查此事。” 太子氣笑了,“佟國維,你說石大人不合適,那你呢?老四那點心思你真以為孤不清楚,你身為他的外祖父,跟他不是一夥的?說不得這件事就是你們聯手算計的呢。” 太子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利用明珠的人來攀咬索額圖,事後兩邊都難以脫身。簡直是一石二鳥。 佟國維還想說什麼,康熙道:“好啦,此事朕意已決,諸位不必多說。” 這一刻他心裡也對佟國維產生了濃濃的不滿和怨念。 先不提石文焯的為人,他讓石文焯前去確實存了私心。 他心中清楚索額圖不乾淨,誰知道他府上有沒有什麼不利於太子的東西存在。萬一有,有石文焯在也能提前銷燬。若沒有,他安排石文焯也能防備老四和明珠栽贓。 此時的康熙對太子十分滿意,只要太子不是犯下無可挽回的大錯,稍微有些小的瑕疵,他還是能容忍的。 這是屬於他的小心思,哪怕所有人心知肚明只要沒人說出來他就可以當做不知道。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