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奴才,鈕祜祿氏簡直懷疑自己耳朵出現問題,聽錯了。她用手指掏掏耳朵,瞪大眼睛問道:“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誰來了?” 奴才笑眯眯道:“回夫人,是太子妃來了。” 她是鈕祜祿氏的心腹奴才,對鈕祜祿氏的心思知之甚詳。自太子妃出嫁,她們夫人沒一晚上不念叨的。 如今總算千盼萬盼總算把太子妃給盼回了家,夫人反而不敢相信了。 “您若不信就去榮壽堂看看,這會兒太子妃怕是到了。” 太子妃剛進門奴才就來稟告,之後一路去了榮壽堂,她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 鈕祜祿氏瞪了她一眼,“你莫要唬我,她如今是太子妃,怎麼可能會出宮。” 太子妃跟皇阿哥福晉不一樣,皇阿哥福晉早晚得出宮開府,到那時候想回孃家不過一句話的事兒。誰也不會攔著。 太子妃的處境跟皇帝后妃一樣,入了宮看似榮華富貴,卻失去了自由,一舉一動都被人盯著。她想出宮不但需得經過皇上的同意,還有文武百官。那些人可就等著她出錯呢。 沒個能說過去的理由,她能出來? “是真的,太子妃親口說的,先去給老夫人請安,隨後就來看望您。” 老夫人是祖母,地位最高。外嫁女回來都會先過來給她請安,之後才會去見自己的額娘。 這是規矩。 鈕祜祿氏雙手絞著帕子,遲疑道:“你真沒唬我?”她咬咬牙,“罷了,我就信你一回過去瞧瞧。” 她跟婆婆關係不錯,即便女兒沒回來,她過去打擾婆婆也不會說什麼。 鈕祜祿氏剛進榮壽堂垂花門就與伺候誠安格格的奴才碰了個正著。那奴才笑眯眯道:“格格剛說讓奴婢去喊夫人過來,夫人您就來了,可見是母女連心。” 鈕祜祿氏面露驚喜,“這麼說太子妃真的來了?” 嬤嬤點頭。這下她腳步比之前輕快不少,不用人通報直接入了正廳。 正廳,石姝瑤端坐在左側的椅子上正與誠安格格說笑。 看到她進來當即起身,“額娘。”她想給自家額娘行禮卻被鈕祜祿氏拉住。 “使不得,使不得,你現在可是太子妃,怎能給額娘行禮。應該是額娘給你行禮才對。” 石姝瑤拉著她娘,嗔怪道:“額娘,旁人也就算了,您也來消遣女兒。這兒又沒有外人。” 若在外頭碰上,她少不得要接受額孃的禮,如今屋內都是自己人,額娘給她行禮不是折煞她? 誠安格格對著兩人招招手,“你們娘倆行了,咱家瑤瑤的性子你還不知道,你這般小心她生氣。” 自家孩子可不是那種一朝得勢便張狂的人,相反她很看重親情。親額娘給她請安,孩子心裡頭能舒服? “瑤瑤難得出宮家來,你不說坐下與她說說體己話,竟招惹她。” 宮裡頭人多眼雜即便是在毓慶宮也難免有些顧忌,自家則不同。有些不敢問的,剛好趁此機會好好問問,說說。 鈕祜祿氏擦擦眼睛拉著她女兒的手坐下,“今日怎的出宮了,可是出了什麼事兒?” 太子妃出宮非同一般,鈕祜祿氏最怕女兒有事兒。 石姝瑤安慰的拍拍她的手,“沒事兒,這不快三年沒出宮了,剛好趁著中秋出來走走。正好我也想額娘了,就過來看看。” “你一人來的?” 石姝瑤搖頭,“不是,太子中途有事兒把我送門口就去忙了。” 說完自己的情況,石姝瑤又問了問家裡人。 誠安格格開口:“我跟你額娘都是老樣子,你兩個弟弟最近一直在家刻苦讀書,他們打算明年去考個秀才,過兩年正好下場。” 她嘴裡的下場是參加秋闈的意思、。 石姝瑤的弟弟只比她小兩歲半,早前一直在國子監讀書,石姝瑤嫁給太子後被皇上點名成了十阿哥的哈哈珠子。 石家算是少有的文武世家,他家的人走文臣和武將路子的都有。只要是石家人,不管嫡庶都必須從小習文練武,且考取一定的功名。 比如石文焯跟石文炳兩兄弟,他們倆都是進士出身。之後石文炳做了都統走武將的路子,石文焯則去了光祿寺。 石文焯的三個庶兄要遜色一些,老二同樣走的武將路子,只考到了秀才。老三和老四是舉人,然後靠著石家蔭封做了官兒。 石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