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最後因此得罪了太子妃,也得把這個心大的奴才給處理掉。免得最後這奴才做出丟臉的事情,惹太子妃傷心。 春英把頭搖的像個撥浪鼓,她就是再遲鈍此時也明白了裴安年的意思。 她連連擺手:“沒有,沒有,裴總管你可別胡說,我春英這輩子都不可能背叛太子妃的。” 她說這話不僅僅是因為中了忠心符,還因為她本就是太子妃救下來的。 小的時候她娘說過,做人不能忘恩負義、恩將仇報,她可是都記著呢。 裴安年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他淡淡道:“沒有就好。行了,主子都出發了,咱們也趕緊走著吧。作為奴才可不能讓主子們等。” 裴安年自以為的小聲被前面兩個人聽了個正著。胤礽還好些,他只隱隱約約聽見裴安年提到他,具體的並不真切。 石姝瑤可是把所有話語都聽到耳朵裡的。 她無奈道:“春英這丫頭素來如此,她除了對做菜比較熱衷,其他都比較遲鈍。” 這話是特意解釋給胤礽聽的,她跟帶入宮的幾個丫頭感情都還不錯,可不希望因為一點誤會讓胤礽給處置了。 到時候浪費忠心符不說,還得重新跟人培養感情、進行磨合。 胤礽愣了一下,他在心裡一琢磨就明白石姝瑤的意思。 他笑道:“你身邊的人孤還是相信的,裴安年就是有些草木皆兵了。雖說女子嫁人身邊的大丫頭都默許是給夫家做通房的。” “但是,以我對你的瞭解,你可不是這種人。若你身邊的丫頭有這個苗頭,你怕是早就給打發了。” 跟石姝瑤在一塊這麼多年,胤礽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他的太子妃只是嘴上不說,心裡必定是愛慘了他的。就像老八福晉一樣,太子妃為了他必定也什麼都願意去做。 她只是比老八福晉更加剋制,知道什麼是自己能做的,什麼不能。 胤礽拉過她的手窩在手心,他篤定道:“孤有沒有說過,私下裡無人的時候,孤允許你吃醋無理取鬧?愛慘了孤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你可以放心大膽的說出來,可以盡情地吃醋。” “啊?”太子再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為什麼每個字她都聽見了,組合在一起卻不明白它的意思。 什麼吃醋,說的是她嗎? 她想要反駁,但看著胤礽得意的側臉到嘴的話又給嚥了下去。 算了,他是太子,吃醋就吃醋,只要他高興就好。 馬車行駛的很快,一行人緊趕慢趕總算在傍晚趕到了玉泉山行宮。 站在宮門口,石姝瑤反而躊躇了,她遲疑著,“殿下,這畢竟是行宮,沒有皇阿瑪的命令,咱們進去真的合適嗎?” 行宮不都是皇上的地盤,胤礽只是個太子,若他無招入行宮,被那幾個人知道告到皇上面前,豈不麻煩? 胤礽在她鼻子上輕輕颳了一下,“現在才想起來這個,晚了。” 隨即他笑出聲,“好了,逗你的,放心吧,孤早就跟皇阿瑪報備過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胤礽越發謹慎和成熟。他清楚的知道皇阿瑪無疑是愛他的,但比起他皇阿瑪更在乎的還是那個位子。 只要他不越雷池一步,表現的滿不在乎、不貪戀權勢,甚至隱隱有些想要辭去太子之位做個閒散王爺的想法。他的皇阿瑪就不會忌憚他。 皇阿瑪不但不會忌憚,甚至還會心疼、恨鐵不成鋼。 就像這次,皇阿瑪讓他監國,他直接說把權利分給兄弟們。皇阿瑪也只是沉默少許就同意了。隨後他提出想要趁此機會帶著太子妃鬆快鬆快,都被皇阿瑪笑罵‘玩物喪志’。 所以,哪怕他沒有事先報備,皇阿瑪知道了也不會怪他。 這就是把自己從權利的旋渦中摘出來的好處。 解釋完,胤礽湊到石姝瑤面前,得意的炫耀,“怎麼樣?你男人聰明吧?” 石姝瑤給他豎起大拇指,言不由衷的誇讚:“太子殿下真是我見過天底下最聰明的人。” 胤礽輕輕地在她腦門敲了一下,笑罵一句:“虛偽。” 他大手一揮,“行了,別說這些沒誠意的東西,你若真覺我做得好,心裡高興,今晚上就親自下廚做幾個我愛吃的菜來。” “哎呀,自從添了弘曦幾個,我都不記得有多久沒吃過你燒的菜了。” 弘曦出生後,